許煙和秦冽在這邊跟封晏打招呼,封建中在沙發那邊安撫受驚嚇的女人。
女人一臉驚魂未定,一只手緊緊抓著封建中的手。
封建中,“要不要吃點藥?”
女人搖頭,“沒事。”
封建中體貼說,“別逞強。”
女人難堪的臉上強擠出一抹笑,“真的沒事。”
封晏后知后覺發現李婉茹臉色難看,急匆匆上前,滿是擔憂的問,“媽,你怎么了?”
李婉茹抬頭,溫柔的笑,“媽沒事。”
封晏,“沒事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李婉茹怕封晏擔心,“剛剛小區外發生了一場車禍,嚇到了而已。”
聽到李婉茹的解釋,封晏這才放心,“我們這里屬于鬧市區,這不是經常的事兒嘛……”
李婉茹唇角輕扯,“嗯。”
母子倆母慈子孝的閑聊了幾句,封建中打斷,“行了,讓你媽休息會兒。”
說罷,封建中朝秦冽和許煙笑笑,扶著李婉茹回臥室休息。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封晏故意酸溜溜的跟秦冽說,“三哥,瞧見沒,我們家我爸媽才是真愛,我就是個意外。”
秦冽回笑,目光落在封建中背影上。
封建中攙扶著李婉茹,邊走邊寬慰。
李婉茹時不時點頭,看得出,還是怕的。
幾分鐘后,把李婉茹送回臥室的封建中折身回到客廳。
保姆已經給秦冽和許煙上了茶,封建中落坐,看著許煙面露抱歉的笑笑,“是不是也被嚇了一跳?”
許煙淡笑接話,“還好。”
封建中用手指指許煙,轉頭看向秦冽說,“瞧瞧,不愧是做媒體出身的,就是有膽識,不像你師母,遇到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嚇夠嗆……”
說著,封建中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說,“上次有紀檢委的同志查貪污腐敗,例行公事查到了我身上,把她直接嚇得住進了醫院……”
封建中看似在閑聊,實際上是在點秦冽。
因為秦冽不單單跟封建中師恩似海深,跟李婉茹的感情也頗為深厚。
秦冽回看他,看似在笑,眼底卻沒有多少笑意,“老師既然知道師母膽子小,那就別做讓師母擔心的事。”
封建中聞言,端起面前的茶杯喝茶,瞇眼,“有些時候,不是我讓她擔心,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秦冽,“如果是欲加之罪,那就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封建中,“怕就怕,六月飄雪,于事無補。”
師徒倆你來我往,互不妥協。
隨著封建中話落,客廳里氣氛陷入了僵局。
許煙不作聲,淡定喝茶。
坐在一旁沙發扶手上的封晏見狀,察覺到氣氛不對勁,試探開口,“爸、三哥,你們倆在聊什么呢?”
封建中輕笑,回看封晏,沒接話,用手摸了摸他腦袋。
秦冽轉頭看封晏,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我一直都覺得老師是有福之人,師母不能生育十多年,都放棄治療了,居然老來得子生了封晏……”
秦冽說話時嘴角噙笑,眼睛看似盯著封晏,余光卻一直在打量封建中。
果不其然,封建中臉色冷了幾分。
秦冽頭一偏,跟封建中對視,“老師,我們倆聊聊?”
封建中回看秦冽,數秒后,用手拍了拍封晏后背,“回房間學習,我有話跟你三哥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