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高速上時,秦冽就曾跟應營說過一句話。
他說,“如果我被扣在京都,你到時候回到泗城靜安養老院找一個人,那個人叫梅姨。”
那會兒應營聽得云里霧里。
應營問秦冽,“梅姨是誰?”
秦冽沒作聲,眉峰輕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秦冽沒立即說明,應營也沒再追問。
這一天發生的事已經足夠多、足夠讓人心力交瘁。
多一件、少一件,無所謂。
回泗城的路上,應營腳下油門幾乎踩到了底兒。
在不超速的情況下,保持著最高時速。
下高速,應營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唐韻在車后排聽著。
這通電話是打給沈澤的。
讓他到距離高速路不遠的一個加油站接人。
隔著手機聽不清兩個人在說什么,只能聽到應營道,“行動快點,別耽誤我時間。”
說完,應營轉手掛了電話。
電話切斷,應營瞇著眼看車窗外。
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
夜幕漆黑,夜空繁星點點。
應營把車停靠在路邊,來來回回開了七八個小時,全身酸痛,他抻了抻腿,點了根煙。
唐韻坐在車后排,見他整個人隱匿在暗色里,出聲問,“應少,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唐韻不相信應營會放棄許煙和秦冽。
她跟應營不是一路人,但她跟應營在某些方面是很相似的人。
就是雖然看似淡漠,骨子里,比誰都注重感情。
聽到唐韻的話,應營伸手出車窗彈煙灰,散漫含笑,“這么想幫我的忙?”
應營男生女相,這么一笑,跟勾引人似得。
好在唐韻知道他不喜歡女人。
唐韻坐得筆直,“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您盡管說。”
見唐韻一臉認真,應營輕笑出聲,“巾幗不讓須眉。”
唐韻不作聲。
應營笑笑說,“回去好好休息,接下來會用得著你的地方還很多,別到時候掉鏈子體力不支。”
唐韻,“是。”
唐韻是個一板一眼的人。
應營從內視鏡里看她,忍不住低笑,“唐韻,如果你是個男人,我肯定喜歡你。”
唐韻聞言抬眸,在內視鏡里跟應營對視,一秒、兩秒、三秒,“如果您喜歡女人,我也可以考慮。”
本以為唐韻是個悶葫蘆。
沒想到她居然語出驚人。
應營挑眉,嘴角笑意加深。
接下來的時間,車廂內再次陷入了安靜。
過了一會兒,應營都快睡著了,車窗被從外敲響。
應營疲憊睜眼,滿眼紅血絲。
沈澤站在車窗外,“應哥。”
應營側頭,笑了笑,掀眼皮從內視鏡里看向坐在車后排的唐韻,“回去早點休息。”
唐韻,“我手機24h開機,應少如果有事,隨時聯系我。”
應營,“嗯。”
聽到應營的回話,唐韻推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