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孤家寡人,自帶一種疏離,無人敢靠近,他也摒棄一切靠近的人。現在,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凄涼感,感覺他是個被拋棄的可憐人似的,總是形單影只。
特別是有了肉在他身邊的對比,那會兒有血有肉像個人了。
景政深回家看了看妻子最在乎的孩子,又拜訪了岳父岳母妻家的爺爺奶奶,才回了自己家。
莫教授是有怨氣的,“我差點忘了,我還有生的有兒子呢。”
可是看著兒子那可憐樣,怨氣又不舍得說太過,當媽的也心疼戀愛腦的兒子。
景董問:“見到綿綿了嗎?”
景政深點頭,“嗯。”
夫妻倆這才稍稍微有了欣慰,“綿綿瘦了嗎?”
“瘦了。”
夫妻倆心里又難受了。
景家奶奶扶著沙發邊,“政深,盡一切可能的保護好綿綿,規矩有時候是需要沖破的。”
景家爺爺:“他肯定知道。”
晚上喊景修竹回家一起吃飯,景修竹又跑去片場了,最近一又空隙就又過去,又一個戀愛腦兒子。
好在明晚景修竹就回來了,都是回來給小渺渺過生日的,唐甜也一起回來了。
景修竹想讓唐甜今年過年去他家坐坐,以正式的身份登門,唐甜思考的時候,景修竹又說:“趁著大嫂不在你趕緊去,大嫂在的話,你很難保持端莊形象。”
唐甜想了想,“說的也是,綿子在你家,我保持端莊,她一笑場,我就繃不住了。”
她考慮考慮,這次回來也順嘴給父母提一句。
景家晚上都沒留景政深住宿,回自己家了,他想住家里就住家里,但他應該更想回秋月臺吧。
只有他和綿綿的地方。
果然,晚上景政深一個人回去了。
沒開燈,天邊還有火紅炫目的晚霞余光,余暉彌漫,落地窗處仿佛被籠上了一層黑影,一抹凄涼,柔和又帶著壓抑。
家里沒動過,景政深一個坐在孤零零的沙發上,背影孤寂。
電視也沒打開,景政深坐到了太陽落山,暮色蒼茫,天空漸變成深深的藏藍,玄月高掛,室內徹底暗了下來。
景政深和這夜色融為一體。
唐甜回家問了父母意見,唐董初始不接受,“見什么見,才談多久就去見?你才多大?等你二十七八再說。”
唐甜:“……哦。”
她潑了景修竹一盆冷水。
景修竹不氣餒,為什么提前半年說,這不就是因為怕到跟前唐董這反應嗎,半年時間,夠他一點點攻克未來老丈人了。
丈母娘和小舅子好說,多送送禮物,表表態度,開開豪車載載小舅子,都不是問題。
小蘿卜條完全沒想法,別給她麻煩就成。
景政深回去的事左府都知道了,第二日他去了左府尊樓至高的樓閣中,一群下屬排著隊在匯報暗處的事,自從上次解決了尼叔后,黑市他很少過問,但自己不在,這幾個手下都做的不錯,沒有亂子。
又有新的人入選,景政深過了一眼,“蒂師組織到哪一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