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正好。”
“好什么呀,你不擔心她出事啊。”
“呵。”顧言澈情不自禁笑出聲來,望著唐卿儀道,“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你覺得他們要真的打起來,誰會出事?”
唐卿儀嘀咕道:“這可不一定,你不知道男人發起瘋來力氣大得嚇人嗎,趙思南未必是顧司夜的對手。”
顧言澈一臉狐疑打量著唐卿儀:“你什么時候對思南這么關心了,她的身手別人不了解,你還不了解?”
“我哪有,算了,你說得對,確實是我多慮了。誰能是她的對手啊。”唐卿儀說著就干了一杯悶酒。
顧言澈好整以暇打量著唐卿儀,剛想開口,包廂門推開了。
莊子曰摸著頭皮走進來,對顧言澈和唐卿儀道:“你們兩快給我看看,我頭上是不是有東西?”
唐卿儀抬頭說:“沒有啊。哪有東西。”
顧言澈卻淺笑道:“我看到了,確實有。一片青青草原!”
“你還敢笑!”莊子曰生氣瞪著顧言澈,“你出的這是什么餿主意啊,讓我去裝趙思南男朋友,你都沒看到顧司夜剛才看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我要是死于非命,一定就是他干得!還有,我現在頭頂一片青青草原!你這不在我這兒多充幾個會員,你怎么對得起我!”
“賺我們的錢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啊,從你的口袋到我的口袋了,就是意思啊。”
“最近會所生意很差?讓你們連我們的錢都惦記上了。顧司夜那兒賺的還不夠?”
“誰會嫌棄錢多啊。”莊子曰往沙發上一坐,“最近生意確實不好做。你看到對面開的那一家沒有,霍戰廷開的,確實搶了我不少生意。而且——”一說起這事兒,莊子曰就來氣,又喝了一杯酒,然后道,“他不止開會所啊,還開酒吧,還開健身房,這么跟你們說,但凡我的生意旁邊,他都會橫插一腳,你說我最近的日子能好過嗎?”
唐卿儀問:“你最近怎么得罪他了。”
“你這話說的,我怎么可能得罪他。我還要問你們呢,是不是你們得罪他,連累我了啊。”
“不可能。”唐卿儀道,“得罪他的是摘星閣,但是他又不知道阿澈的身份,怎么會來針對你。”
“他不是針對你。”顧言澈道,“我這是野心勃勃想要打擊整個圈子。”
“他瘋了嗎,他要和所有人為敵啊。他有這個能耐嗎。”莊子曰皺眉道,“而且霍家這么有錢嗎?這些投入可不是小數目,他能打擊所有人?”
“他這是投石問路。”顧言澈端著酒杯,透過金黃的酒液,像是要看清所有藏在玻璃杯子背后的人心一般,“一些受不了的小家族自然就會舉手投降。”
“然后他就順理成章達成合作或者直接收購了?可他哪兒來那么多錢啊。該不會是他背后的金主提供的吧。”
莊子曰看顧言澈沉默了,就說明自己猜對了,但他又聯想道:“不久前,顧司夜去見過霍戰廷,他們之間應該也是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你讓趙思南去接近顧司夜,其實是為了找出霍戰廷背后的金主——”說到激動處,莊子曰用力一拍茶幾,“好家伙,你繞這么大個圈子,結果是為了這個!”
“這可不僅僅是為了霍戰廷那么簡單。”顧言澈微瞇的眼眸中像是蘊含著一盤大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