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宮對視一眼,然后就都笑了起來。
<divclass="contentadv">“既是先帝囑托,這李賊確實該在邕州受刑!”太皇太后說道。
也是哈。
道理是很簡單的。
只有樸素的華夷之辨。
“待劉昌祚入朝后,便以范純粹為鄜延路經略安撫使!”
“此有違祖宗法度也。”
老身臨朝聽政,一年有余,便南服交趾,拓土千里,不止盡得交趾江北之地,還讓交趾人乖乖遣使求和。
若擒得李常杰,必須將之在邕州千刀萬剮。
于是,這位太皇太后便道:“就依官家的意思好了。”
趙煦在章惇生擒李常杰后,便開始進入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節奏。
“嗯?”
這位太皇太后近來心情非常舒爽。
前方寨堡,經常性的孤立無援,被敵切割、包圍。
諸路兵馬,各自為戰。
所以,范純粹建議,朝廷下旨,在沿邊各路,在一線寨堡之后的腹地,揀選精銳,組建以騎兵和精銳步兵為核心的機動兵團,配屬在二線,以便隨時支援前線,而在一線寨堡,則只放防御為主的駐泊部隊,依托堅城要塞,固守不出。
再說了……
對這個在上上輩子曾輔佐他的宰相,趙煦太熟悉了。
主要是,章惇南征太給她長臉了。
向太后嗯了一聲,道:“確實如此。”
“御史們應當顧全大局才是!也該為天下社稷著想才對!”
向太后也笑起來:“六哥也覺得好?那母后和太母,就要用印,準其奏議,先在鄜延路、環慶路以及涇原路試行其策。”
向太后將一紙奏疏遞給了趙煦:“六哥看看吧。”
這不僅僅是為了念頭通達,也是為了凝聚廣西人心。
“官家……”太皇太后對趙煦道:“御史們,除了彈劾章相公擅自決斷外,還彈劾他在交趾江北,屠戮士人……”
活像了他在現代泡吧的時候,那些湊到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哥哥怎么一個人喝酒啊?”
“范純粹之議,已觸碰到了章楶后來的彈性防御的門檻了!”趙煦在心中喃喃自語著。
這就是章惇。
而在家天下的框架下,趙官家和耶律家的皇帝之間的互相認同,遠超趙官家和底層百姓之間的認同。
這樣的例子,過去有很多的。
“看來,不止是章楶發現了黨項人的戰術漏洞和弱點了。”
這個孫子認真讀書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御史臺應當顧全大局,為天下社稷考慮。”
而且,他會干凈利落迅速的將事情辦完,讓朝廷哪怕想救來不及。
向太后雖然有些同情那些被殺的士人。
只能說,在經過了數十年宋夏戰爭的拉鋸和鏖戰后。
章惇在朝中,大部分時候,都是個笑瞇瞇的儒雅老頭。
交趾江北的士大夫們,跟她又沒有關系。
在朝堂上都會殺氣騰騰,氣勢凌人,光明正大的用吃劍這種話來威脅同僚。
太皇太后沒有表態,但她的神色,卻已經出賣了她。
經過范純粹的分析、總結。
還能怎么辦?人死不能復生。
主打的就是一個——朕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