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與兩位國親,約定之棉鈴收價,以兩貫一匹算,需要給付兩位國親六十萬貫!”
兩宮聽著,人都傻了。
她們怎么都想不到,向宗回、高公紀這兩個家伙,背著她們在熙河,不聲不響就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來了。
這可是價值六百萬貫以上的產業啊!
就算是官家(六哥)給付的收購錢,也是六十萬貫以上!
他們怎么搞的?
兩宮根本就不知道!
但趙煦還在繼續說:“這還只是今年的!”
“明年,熙河諸州的棉花種植面積,可能達到三十萬畝,甚至四十萬、五十萬畝!”
“后年的話估計能到百萬畝!”
“哪怕吉貝布價格跌倒十貫一匹,這也是每歲一兩千萬貫的產業!”
“只消三年,熙河一路,歲產價值一兩千萬貫之棉鈴!”
兩宮的心臟撲通撲通跳起來。
過去,熙河路是純粹的賠本之地。
朝廷歲費數百萬貫,以維持在當地的統治。
所以朝野才有棄熙河的聲音。
但現在,熙河一路就有著可以創造千萬貫以上財富的能力。
若此事成真,那么熙河路就將成為大宋的財稅重地!
更妙的是,對皇室而言,等于是拿著國家的錢,在做自己的買賣!
只是……
“這與綾錦院有何干系?”太皇太后問道。
趙煦笑起來:“太母可還記得孫臣在今年的坤成節所獻的太母車?”
太皇太后點點頭。
“太母可知,太母車沈括在專一制造軍器局中試用后,發現可用來紡棉紗,其紡紗效率數倍于其他紡車!”
“而沈括又奉我旨意造圣母梭為母后生辰禮!”
“這圣母梭,用于織布,數倍甚至十倍于其他織機!”
“換而言之,太母車、圣母梭,二圣慈恩,可使紡紗、織布之工大減,織工持之一日可織布數匹!”
自秦漢以來,布就是錢!
無論它是什么布,都可以直接當錢用。
官府認,民間也認!
所以,熙河路產的那里是棉鈴?
分明就是銅錢!
兩宮聽著趙煦的描述,面色變得潮紅。
太母車、圣母梭!
若官家(六哥)所言為真,那么她們兩人的歷史地位,那是奔著嫘祖去的!
嫘祖教百姓養蠶抽絲,永垂青史,受百世祭祀!
她們同樣可以因太母車、圣母梭,永垂不朽!
可問題是……
她們還是沒有想清楚,官家(六哥)為何放著好端端綾錦院這么好用的機構不用。
非要將之散出去,百萬貫不是錢嗎?
趙煦看出了兩宮的疑慮,道:“鄧學士在經筵上,講過盱江先生之言,曰:先王之法,其所以有天下而民不富者乎?孔子謂:既庶矣富之,既富矣教之!”
“管子有言:倉實知禮節,衣食足,知榮辱。然則民不富,倉廩不實,衣食不足,而欲教以禮節,使之趨榮而避辱,學者皆知其難也!”
“故此,為君者,需使民富,唯民富方能國強!”
“古之圣王,皆藏富于民!”
“司馬相公也曾言:天下之財,官府得多,則民得少,民少則天下難安!”
趙煦再次抬出了李覯、司馬光的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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