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達雷很不坦誠,這讓我感覺不到你們的誠意,所以,具體的行動計劃還是由獵星者在艾澤拉斯親自和我談吧。”
“能達成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我相信兩位的見面一定是新勝利的開端。”
受難者滿意的點了點頭,并沒有因為迪亞克姆的指責就表現出其他情緒,這些為了屠魔誓言可以放棄一切的獵手當然也會把“狡詐”作為自己的武器。
他們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但人家也不是油鹽不進的棒槌。
因此幾秒之后,奧圖里斯壓低聲音說:
“那艘繳獲的惡魔星艦是德拉諾戰士們的戰利品,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幫忙改造,伊利達雷麾下也有擅長惡魔工程學的莫爾葛熔魔。
雖然無法改變戰艦動力,最少可以讓戰艦上的邪能污染降低到可以被精銳戰士承受的水準。
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的邪能之錘號很愿意為你們訓練出一批星艦駕駛員。
實際上,如果能讓您感覺到舒適,邪能之錘號也可以饋贈給你們。”
“不必了。”
警戒者擺手說:
“相比惡魔星艦,或許星界財團出手的虛靈飛船更適合我們,但駕駛員我們很需要,所以就麻煩你們了。如果黑暗之門可以擴張到允許星艦通過的地步,那么艾澤拉斯的惡魔戰爭就更有意思了。”
片刻之后,奈麗上前對迪亞克姆說了幾句,兩人離開了宴會現場。
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小露臺上,杜隆坦酋長正在這陪著即將分娩的妻子,在兩個秀恩愛的狗獸人旁邊,薩魯法爾家族的年輕人正在和他們的長輩待在一起。
那個高大的身影讓迪亞克姆想起了之前被卷入傳送時,自己在城墻之下和他的戰斗。
雖然短暫,但這家伙給他帶來的壓力確實不亞于格羅姆·地獄咆哮。
不過現在的布洛克斯·薩魯法爾和之前已大不相同。
來自憎恨之心在消散前賦予的生命強化讓這個獸人也變的更加魁梧,雖然沒有到半巨人的程度,但他最少比旁邊的杜隆坦大兩圈,身上穿戴著一套黑石氏族的盔甲,有古怪的藤蔓連接讓這套盔甲勉強符合他的體型。
他戴著一個黑色的全覆式桶盔,遮擋面孔,連鐵手套都是黑色的。
難怪被人叫“黑卒”。
在迪克靠近時,他注意到了布洛克斯手邊的那把“戰斧”。
不是金屬,而是完全由某種植物制作的戰斧,藤蔓糾纏形成斧柄,帶著自然魔紋的巨木化作雙刃戰斧的主體,看起來并不鋒利甚至因為枯藤纏繞有種“衰敗”感。
但警戒者可以感受到這把斧頭很危險。
它是德拉諾的憎恨之心最后的一絲力量化作的武器,基本等同于承載著世界的遠古之怒。
在這種象征性力量面前,武器的形態和材質已經不重要了,這東西可以被視作一把“世界神器”,但這也讓迪亞克姆感慨“命運的自我修正”真是頑固。
哪怕關于布洛克斯·薩魯法爾的一切都已改變,但他依然被固執的命運塞了一把“橡木斧”在手中,而且注定在未來要去砍一位泰坦。
“索拉、德拉諾什,隨我來,族人在等待你們一起歡宴慶祝呢。”
杜隆坦對迪亞克姆點了點頭,呼喚著兩個孩子隨他去參加慶功宴會。
年輕的獸人有些緊張的看著警戒者,他們生怕這位傳說中的圣人是來處決他們死里逃生的長輩,但警戒者擺了擺手,解釋道:
“我對他的厭惡在那一劍劈碎心臟時就已經結束了,別擔心,我只是想和你們的長輩聊一聊。”
“去吧,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