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不到,魏瑾之從昏沉中醒來。他昏過去的時候,手中一直拿著王書渝的畫像。
魏逸文扶著魏瑾之起來,讓他靠坐在榻上。
“二叔,您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昏迷了一會兒醒來,魏瑾之全身不再軟弱無力,他拿起手中的畫像,又看了幾遍,然后笑著說,“長得像我和清婉。”雖然只是畫像,但魏瑾之能感受到那股血脈相連的親切感。
這是他的親生兒子!
“八弟說了,兩位堂弟長得一模一樣,沒有人能分得清楚他們誰是誰。”魏逸文心里也非常高興,“只是看這幅畫像,就知道他是您和二嬸的兒子。”
魏瑾之的雙眼早已哭的紅腫,但今日的眼淚卻像決了堤的大壩一樣,不受控制地流。
“真好……真的太好了……”魏瑾之的嗓音沙啞又哽咽,“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們活的好好地,并且長大成人。”
“二叔,哭多了傷眼睛,您不能再哭了。”魏逸文拿著帕子給魏瑾之擦眼淚。
“我這是高興。”魏瑾之抬起眼眸看著魏逸文,面露小心地問道,“文哥兒,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您沒有再做夢,八弟真的找到了您的雙生子兒子。”
“你掐一下我。”
魏逸文無奈地伸手掐了下魏瑾之的手背,“二叔,疼不疼?”
“疼。”
“疼就不是在做夢。”
“不是在做夢……”魏瑾之面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二叔,堂弟還給您寫了一封信,我讀給您聽吧。”看魏瑾之這副模樣,魏逸文知道他沒法看王書渝寫的信。
“信?他給我寫信了?”
“寫了,是八弟提議讓他寫的。您要是不介意,我現在就讀給您。”
“好,你讀。”魏瑾之也知道自己現在根本沒法冷靜下來看兒子寫給他的信。
魏逸文從懷里拿出一封信,當著魏瑾之的面拆開,看到信紙上的字有些顫抖,魏逸文能想象得到,當初堂弟寫這封信時,心情有多激動。
信的開頭,就寫了“父親”兩個字。
當聽著“父親”兩個字,魏瑾之的心狠狠地震了下,接著心底涌起一股酸澀、感動、驕傲、難受的情緒。
魏逸文見魏瑾之泣不成聲,沒有再讀下去。
“讀……繼續讀……”
接下來,魏逸文一個字一個字讀給魏瑾之聽。
王書渝這封信寫的肺腑感人,魏逸文讀了一會兒就被深深地感動了,也忍不住流淚。
在信的一開始,王書渝向魏瑾之請罪,說他和哥哥不孝,讓父親這些年來一直為他們擔憂。
接著,他詳細地寫了他們兄弟倆這些年在趙楚兩家的情況,讓魏瑾之不用再擔憂他們的安危。
因為時間有限,又因為突然寫信,王書渝沒有寫太多的內容。
最后,王書渝請求魏瑾之為他們兄弟取名。王書渝和王書淮并不是他們真正的名字,他們真正的名字應該由父親取。
最后的最后,王書渝在信里再三讓魏瑾之和崔氏保重身子,等到有一日,他們一家人一定能團聚重逢。
這封信并不長,但卻字字感人,魏瑾之聽完后,雙手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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