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魏云舟被湯圓他爹逼著聞各種香料、藥材、花等東西。因為聞了太多的藥材,魏云舟不僅記住了它們的氣味,還記住了它們的藥效。
為了更好地了解這些香料和藥材的作用,魏云舟不僅看過有關它們的書籍,還看過醫書。他還請教過湯圓他們帶來的太醫。
魏云舟只是看了醫書,并沒有跟太醫學過醫術,所以看不了病,開不了藥方,但他熟知很多常見或者不常見的藥材的藥效。
牛爺爺給的傷藥,用的是山里最常見的藥草,但里面卻一股別樣的氣味。這氣味乍一聞是清新淡雅的,還有一絲絲的甜,這是芙蓉花的香味。但,仔細聞的話,這股香味里還夾雜著一絲絲非常淺刺鼻味。
魏云舟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臉色一瞬間變得陰冷。
為了控制他,他們還真是煞費苦心。
他從懷里拿出一個很小的胭脂盒,這里面裝的不是胭脂,而是傷藥。
給自已臉上的傷口涂了藥,也給手臂上的傷口上了藥。
上次從西虞山上滾下來,他今天來爬紫金山時特意帶了傷藥,以防萬一又悲劇重演,從山上滾下來。
事實證明,他提前做準備是對的。
他這次從山上滾下來,不知道該說運氣好,還是該說倒霉。
魏云舟自已帶來的傷藥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正常人是聞不出這兩股淡淡的香味的區別。
處理好傷口,魏云舟帶著大黃走了出來。
牛爺爺見魏云舟臉上的傷口上涂抹一層藥,關心地問道:“疼不疼?”
魏云舟搖了搖頭說:“這點疼不算什么。”
牛爺爺又遞給魏云舟一瓶藥酒,“你的左腳腫了,擦了擦藥酒,然后用力地揉開,這樣能很快消腫。”
“謝謝牛爺爺。”魏云舟接過藥酒打開,打開聞了聞,一股刺鼻味,沒有別樣的香味。
他脫下鞋襪,倒了一些藥酒在左腳紅腫的地方,然后咬著牙,用力地揉開。
等揉完,疼的他雙眼都紅了。
大黃像是感受到他的疼痛,用腦袋蹭了蹭他的小腿,仿佛在安慰他。
魏云舟準備伸手去摸大黃,聞到手上刺鼻的藥酒味,手中的動作不由地頓住。
“牛爺爺,我去外面的河里洗手。”
“去吧,小心點。”
大黃跟著魏云舟出了遠門。
崴傷的腳接好骨頭,又涂抹了消腫的藥酒,腳沒有那么疼了,魏云舟走路不像之前那么瘸了。
牛爺爺茅草屋外的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應該是山中的泉水匯集而成。
魏云舟蹲在小河邊,一邊洗手,一邊觀察四周的環境。
大黃怕魏云舟掉進小河里,一直守在他的身后,盯著他看。如果他要是掉下去,它能立馬咬住他后背的衣服,然后把他往后拉,這樣他就掉不去。
魏云舟洗了好幾遍的手,終于把手上的刺鼻的藥酒味洗干凈。他轉過身,伸手摸了摸大黃的腦袋。
“大黃,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大黃搖著尾巴叫了一聲,然后趴在小河邊,低下頭喝了幾口河水。
“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