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錢需要進貢給皇室一半!”
朱存相很想要這個錢,他想要的不多,他認為一半就行。
他認為余令沒有拒絕勇氣,因為他姓朱,他是皇室。
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姓氏。
剛才那一會兒他已經查了余令的底,一個無根基的家族,祖上也不是開國功勛,更不是靖難的功臣。
所以,余令要想不得罪秦王府。
那孝敬自己就是應該的。
吳秀忠很悲憤,走了這么久的山路錢都沒少一個,這個姓朱的一來就抓了一大把。
現在直接說要一半。
要全部的一半估摸著不可能,吳秀忠只想讓他先把他手里的錢放到筐子里面去。
因為,這擔子里的錢是他負責的,不過看他那樣子……
估摸著是不想還了。
吳秀忠很想讓這個人把錢放里面去。
他雖然沒讀過書,但他知道這錢不是他的,這么拿,和搶沒多大區別。
可吳秀忠有點怕,因為這個人姓朱。
吳秀忠知道太祖爺,知道永樂爺。
這兩位是好皇帝,這是他父親告訴他的,父親很喜歡這兩位爺。
但吳秀忠自己不喜歡任何一位姓朱的。
因為這群人好吃懶做,還欺負人。
如果光是好吃懶做,吳秀忠屁話不說,因為這是人家的本事,是人家家里有錢,享受是應該的。
可欺負人這件事就很惡心了,說都說不完。
每年都找人進山砍柴,給他們燒炭。
如果干了這些辛苦活給點辛苦錢也沒啥,問題是活干了,這家伙不但不給錢,還罵人,罵的可難聽了。
根本就不是一個皇親該有的氣度。
吳秀忠就被罵過,他們罵自己是“驢日下的”。
這不是什么好話,意思就是說自己是畜生,是驢生的。
所以,吳秀忠心里非常討厭這群人,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一句進貢一半讓余令眼皮直跳。
這他娘的還是人么,一張嘴就要一半,他以為他是誰。
這是自己謀劃了快一年,二伯和趙不器在山里爬了幾個月,本來可以獨占的,卻分了別人八成。
現在拿著這兩成還有人直接說要給他分一半。
這人的腦子寄存在家里了么?
余令朝著朱縣令告了罪,轉身朝著朱存相走了過來,望著他手里的銅錢,又望了望那張縱欲過度的臉。
“放回去,我不打你!”
朱存相聞言頓時愣住了,他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他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打人,這余令要打自己?
望著余令身上的小旗官服,朱存相伸手點著余令的胸口忍不住笑道:
“你是我朱家的官,說的難聽點,你是我朱家的奴,奴要打主子,那就是犯上,孩子,誅九族的哦!”
朱縣令一聽這話就知道要出事了。
念頭還沒落下,余令就動了,跳起來就是一招雙峰灌耳朵,落地之后勾拳擊腹,弓拳捶肝,鞭腿側掃……
余令的速度極快,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這些年余令雖然沒學過任何兵器上的招式,但在伸筋拔骨的訓練上余令日日不斷。
就算在從京城回來的路上……
余令也一直在配合著呼吸做伸筋拔骨。
老葉也沒有教余令其他的。
他說,身體才是基礎,兵器只不過是拳腳的延伸,什么時候前手到后腳跟一氣貫通,那就可以握兵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