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人的叔父,實不相瞞小子年歲不大,怕招待不周,就把叔父請了過來,請大人多多見諒!”
“官員?”
朱縣令趕緊道:“下官擔任長安縣縣令一職。”
“宗室子?”
“是!”
蘇懷瑾笑了笑:“倒也少見,如此說來學問一定很好!”
“不敢!”
蘇懷瑾是紈绔不假,但紈绔不代表著他傻。他們這樣的世襲大族里的孩子,從懂事起見到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貴。
哪怕他學問不好,那也僅僅是學問不好而已。
很多東西也不是書本上可以學來的。
窮苦的孩子需要摸爬滾打遍體鱗傷才能學會的人情世故,人家耳濡目染間就已經學會了。
在不知不覺間蘇懷瑾說話的口吻語氣就已經和他老爹一樣。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直白卻直指問題的根源。
朱縣令低著頭,再次伸手虛引道:“請!”
蘇懷瑾抬腳跨過門檻,后腳還沒進,一只狗突然沖了出來,沖著蘇懷瑾等人猛地狂吠了起來。
“來福,來福,快過來,乖啊,快過來,哥哥對不起,我……我……”
一女子緊隨其后,眼淚都要出來,一邊道歉,一邊呼喚著這只狂吠的狗。
茹讓臉色大變,他覺得當初就該聽余令的。
聽余令的吃頓好的,就不會有今日,這要讓客人不喜,那該如何是好。
吳墨陽望著狂吠的狗突然笑了,和蘇懷瑾對視一眼后兩人竟然一起笑了。
兩人這一笑,蘇家護衛也跟著笑了起來。
茹讓和朱縣令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么嚴肅的場合,這群人竟然一齊笑了起來,這是要干嘛?
這狗完了!
“讓哥,你家這狗叫什么?”
“來…來福!”
眾人聞言又笑了起來,在前些年京城蘇府經常會碰到一個小子。
那小子靈秀的很,就是名字平凡到了極點。
也叫來福。
如今這個狗竟然也叫來福,這也太好笑了。
蘇懷瑾覺得自己這么笑不好,自己是客人,應該要知禮,懂禮。
強忍著笑意,蘇懷瑾憋著笑道:
“好名字,好名字,我有一好友也叫來福,也賤兮兮的!”
茹讓松了口氣,聞言忽然就愣住了,忍不住道:
“他……他叫余令是么?”
吳墨陽聞言忍不住大驚道:“你認識余令!”
“認識,咋能不認識!”
蘇懷瑾沒想到找余令竟然這么簡單,趕緊道:
“快,快,講講他在干什么,是不是還在賣布,也在城中么?”
在錦衣衛面前茹讓不敢有絲毫的隱瞞,跟著客人的腳步,挑緊要的事情說了一遍。
眼看就要到堂屋了,客人突然止住了腳步。
“啥,知府讓他挑糞,一個人看七畝地,還不讓人幫忙?”
蘇懷瑾深吸了一口氣。
他沒想到這地方知府竟然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讓官員去挑糞。
蘇懷瑾興奮地搓著手,娘類,這一來長安就有功勞往手里跳啊,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自己運氣這么好,一來就要辦一件官場的大案么?
“吳墨陽!”
“在!”
“帶人去封了高府,拿掉他官帽,再把高府仆役全部拿下,重審.....”
“是!”
吳墨陽點了七個人呢,騎著馬就開始朝知府的府邸沖過去。
見看熱鬧的百姓還沒離去,吳墨陽大聲道
“錦衣衛辦案,通通閃開!”
朱縣令望著四處奔逃的圍觀百姓,忍不住喃喃道:
“額滴神啊,余令他在錦衣衛真的有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