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新的一天開始了,小老虎告了假,帶著地扁蛇在京城瘋狂的買買買。
他把這一次的機會當作余令的婚事來操辦。
因為他不知道余令完親他能不能參加。
路過鮮魚口街,望著姜家大公子姜云安指揮著工人在鋪子前忙來忙去,小老虎莫名的笑了笑。
“哪一步了?”
“大爺,到了求之不得這一步!”
“一定不能讓他得到小月的身子!”
地扁蛇趕緊道:
“爺放心,我懂,得到了慢慢的就索然無味了,唯有知心最難舍。
大爺你看,如今已經開始主動的花錢來給咱們裝修鋪子了!”
“小月沒主動開口要錢吧!”
地扁蛇壓低嗓門壞笑道:
“主動開口可沒有自愿給的多!”
“姜家人沒說什么吧?”
“這有什么好說的,小月身世干凈,在她的鼓舞下如今姜家小公子學習認真,連勾欄都沒去了,姜家巴不得如此呢!”
小老虎忽然笑了,笑聲里暢快至極。
……
榆林衛的袁萬里突然仰天大笑,就在剛剛消息傳來,余令等人平安的渡過黃河,已經踏入了大明的國土。
余令活著,沒死,不但沒死,還搞了一千多匹馬,更勁爆的是余令竟然在臨走的時候還坑死了一千多人。
這個消息也是剛傳來的,冰面之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尸體。
逃回來的商賈也說了,前河套的亂已經蔓延到后河套,草原各部族自相殘殺了起來,到處都在流血。
所有信息匯在一起,足以表明余令成功了。
等草原各部的戰亂平息,他們在短時間內是無法覬覦大明的,甚至需要低下他們高貴的頭顱來求大明。
這么大的事,作為全程參與者的袁萬里又如何不狂喜。
讀了快一輩子的書的袁萬里總算明白什么是修身,治國,平天下,用嘴說真的沒用,真的需要去做。
此刻的余令已經和三邊總督身邊的護衛曹毅均接上了頭。
這曹毅均應該是一個紅人,他一出現,最開心的是那群錦衣衛,均哥,均哥的招呼聲響個不停。
曹毅均望著這群京城的二世祖心里有點不舒服。
一群在京城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一轉眼立下了這么大的功勛,都說強爺勝祖難。
如果把土默特內亂的消息坐實,這群人一下子就成為了家族里最猛的那個,成了今后子嗣的目標。
回到了京城,說不定比他們老子的官還大。
自已是主動來西北吃苦才混了一個便宜的升遷,這群走一趟草原直接軍功傍身。
“歲賜使安好,總督派我接你!”
余令不在意的揮揮手:“東西呢!”
曹毅均苦笑著從馬背上掏出一個小匣子,嘀咕道:
“總督看人真準,你就不能忍耐一會兒么?”
余令開心的眨眨眼,這是總督提前答應的,我怕他忘了。
余令打開了匣子,望著里面一張張的官身笑容僵在臉上。
迪功佐郎,修職佐郎......
“總督是真的關愛我啊,我這幾百人里挑不出五十個能寫自已名字的,這文官官職讓我怎么辦啊!”
曹毅均嘿嘿一笑:“不是還有幾個好的么?”
余令嘆了口氣,拿出一張官身朝著身后的三個隊長晃了晃。
“七八品的文官嫌棄不?”
修允恪,謝添,王輔臣等人呼吸急促,什么文官武官,只要是官就行。
只要是“衣冠禽獸”,那還有什么可挑的!
“回去咱們再分,大隊長必有,班長也有幾個!”
隊伍里的班長聞言精神一震,別管什么官,哪怕是個末流,那也是祖墳上冒沖天青煙了!
“布政使在不?”
曹毅均一愣,不解道:“做啥!”
余令瞇著眼道:“我要跟他姨社個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