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走了。
走的時候別的都沒拿,茹慈這些年做的鞋子和鞋墊他是一個都沒放過,他全部帶走。
臨走時候還給余令留了一匹馬。
一匹寶馬。
這匹馬蘇懷瑾來看了,他說應該是從罪臣家里收繳上來的。
因為馬屁股上屬于原來主人的烙印上印了一個新的印記來遮蓋。
這匹馬的到來最開心的還是悶悶的那匹馬。
馬廄里有了兩匹好馬,短暫的安靜后它們就開始打架。
打完了,也不知道誰輸誰贏,然后互相聞彼此的屁股。
找來了包不同,他看了一天,說兩匹馬要配種了。
余令問他如何看出來的,他拉著余令看馬尿尿。
說什么馬尿尿次數多,尿液里有分泌物就是發情了。
余令覺得這是真的高手,能在渾濁的尿液里看到分泌物。
高明邱推薦的人還是很靠譜的,一兩銀子的高工錢沒白花。
包不同還說了,還要等一等,等到四月就好了,不用管,等懷上了再悉心的照料。
馬廄是安靜了下來,家里確是亂糟糟的厲害。
師兄依舊穩健,嚴厲的教學態度讓這幾個孩子哇哇直哭。
余令的大婚相當于給幾個孩子放了假。
假期結束后要收心了。
殊不知師兄這是拿幾個孩子練手,等長安那塊破地上的書院建好,他就要去教更多的孩子。
如今這是小場面。
悶悶滿以為嫂嫂來了,她終于有了個撐腰的人。
結果嫂嫂非但不撐腰,還把她拉到屋子里抽屁股。
男女之防,師兄教訓悶悶多是口頭教育,實在受不了了就打手。
茹慈來了他算是解脫了。
茹慈可不會用嘴巴好言相勸,她覺得麻煩,事教人最簡單。
師兄不好下手她好下手,這一頓打下來任何人都不敢說話。
長嫂如母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洪武爺的侄子朱文正參與叛亂,可仍冊封其后代為靖江王。
真以為朱文正是洪武爺的侄兒那么簡單。
主要感謝長嫂王氏對洪武爺小時候的養育之恩。
悶悶發現家里最仁慈的竟然是自已先前認為最嚴厲的大哥,被打了一頓,悶悶沖到書房張開手。
“哥,你就忍心?”
余令頭也不抬道:“我現在若是不忍心,將來你就會吃更大的苦,哪怕你是一個女子,學問你也得學。”
悶悶知道大哥不會幫自已了,扭頭去找老爹。
老爹望著告狀的悶悶直嘆氣。
小時候總擔心悶悶是個啞巴。
他都準備聽那些‘過來人’的意見把悶悶舌根下的肉筋割一下,現在倒好……
一張嘴,都能把他煩死。
老爹知道茹慈教的都是對的,茹家雖然門庭冷淡,但學問卻是沒得說。
況且茹慈她教的都是管家的本事。
大道理余員外講不出來。
余員外只記得,俗話早就說了,“秧好一半谷,妻好一半福”。
家里有個賢內助,那才是一個家最好的風水。
這可是一個家族興盛最重要的學問,外人求都求不來。
望著喊著累的女兒,老爹受不了了,騎著驢子過了龍首原上頭的渭河。
軍戶里的鐵匠把爐子做好了,準備熔煉鐵石頭打造農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