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下啊,油茶的葉子不能榨油,榨油的是果)
余令是真愛聽。
余令眼睛里那亮閃閃的求知欲讓左光斗無法拒絕。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來都來了,講一講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這么一講,余令又學到新的知識了。
無論是藝婢,還是娼妓,又或者是半開門,她們的本質就是以色娛人,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
只不過“色”分等級。
盡管說一提到娼妓,人的腦子里就會不自覺的想到的就只有一些腌臜物。
但對于有錢人來說這是片面的,有的人追求更高層面的,
簡單的“色”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
達官顯貴已經不去勾欄之地,他們會搜羅一大堆貌美藝婢藏在家中。
這群人不但容貌好,心思還細膩,還有才情。
這種就是藝婢。
有需求就有市場,那些犯官之家的女子就是最熱門的人選。
發賣后有人買,這群人有才學,還有見識,價格非常的高。
經過訓練后,她們就是藝婢。
“說的再直白一些這群人就是“文墨婢”,當然,今日的這群女子是擅長舞蹈的“舞伎”,她們要教人舞蹈。”
“明白了!”
余令明白了,這群人今日來這里就是教這些學子禮的。
這些人根據特長分類了,有聲色娛樂類和才華類。
今日來的是才華類別。
望著底下那全模樣沒得挑,身段沒得挑,才學也沒得挑的女子,余令腦子里突然就蹦出了一句話。
“哪個干部能禁得住這樣的考驗啊!”
男人至死是少年。
別說這群年輕的學子了,就算是來個老頭子,身處這鶯鶯燕燕間他也得來一段金剛經。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左光斗和錢謙益笑了笑沒說話。
外人笑這句話失之偏頗,可那些人哪里知道這才是最現實的一句話。
失之偏頗是對的。
那是因為他的學問沒有達到這個地步。
也只有到了舉人以上,他才會明白學問到了,這些真的就會有。
“余解元?”
樓下有人在喊,余令不解道:“找我么?”
錢謙益望著余令笑道:
“下去吧,你是解元,不久后的鹿鳴宴你要吟唱《鹿鳴》詩,五位五經魁跳魁星舞!”
望著那一群鶯鶯燕燕抬起頭望著自已。
看著她們眼里的崇拜之情,望著同窗們朝著自已弓腰行禮,余令的心突突直跳。
所有人都在朝著你恭賀,這場面哪個男人能抵擋的住。
這還是舉人,若是殿試被點了狀元,那場面......
“不知道我頂不頂得住!”
望著余令走下來,左光斗喃喃道:
“涼涼君,我剛才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錯了,余令并無做錯過什么!”
錢謙益一愣,吶吶道:
“遺直,你管我叫什么?”
左光斗摸了摸鼻頭:“受之啊!”
錢謙益覺得自已應該是聽錯了,想著左光斗的話,接著他的話道:
“這話你應該對他說的,朝堂之爭是政見,余令并未進入朝堂,他也不想去朝堂。”
“我看不透他!”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