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是第一次上戰場,要說不緊張,不害怕……
那絕對不可能!
如今好了,小梅花陣一出那就是小隊作戰。
按照訓練的方式,這個時候就是收尾階段,可以以小隊為單位殺人了。
余令松了口氣。
一直用來殺豬的大學士在這一刻展現了恐怖的威力。
燧發的點火方式,快捷的裝填彈,漫射的鐵珠,小隊的協同……
哪怕射程不及鳥銃的一半,它此刻已經證明了自已。
最令余令意外的是煙花。
這玩意燒帳篷真好用,不光能點燃帳篷,還能點燃敵人的長頭發,好看,還好玩……
甚至連敵人身上披著的羊皮衣都能點燃。
一轉眼又過了半炷香.....
速把亥部的首領被人提到了余令身前。
望著又老又瘦的首領,望著他那憤恨的目光,余令彎腰摘下他頭上的寶石。
“漢狗,長生天在看著你呢!”
余令咧嘴笑了笑,溫柔道:“對,它在看著我,也在庇佑著我,所以,我贏了!”
見他又要開罵,小肥照著他的嘴巴就是輕輕地一錘。
余令直起了腰,將把玩了片刻的寶石塞到了懷里后淡淡道:
“這個軍功我不要,你們幾個大隊長石頭剪刀布!”
趙不器、修允恪等人對視了一眼,幾個大隊長開始圍成一個圈,數個呼吸之后謝大牙抬起了頭。
那一對突出的大門牙閃爍著得意的光。
王輔臣懊惱的搓了搓手,沒想到這些年沒賭了手氣會這么差,竟然讓謝大牙得了頭功。
算了,讓給他吧。
謝大牙混身冒著喜氣,摘下腰刀,直接捅進了這個首領的心臟。
“清點傷患!”
“無!”
“無!”
“無!”
“我這里有一個!”
余令眉頭一皺,忍不住道:“怎么回事?”
“自已緊張摔了一跤,腦袋磕在了用來拴馬釘的樁子上了,腦袋磕流血了,人沒事……”
“小組為單位,放平車輪,清點戰獲!”
“是!”
太陽緩緩升起,在長城上灑下一抹金光,朝陽的光落在了遠處的河流上,波光的水面紅了一大片。
錢謙益站在高高的城墻上望著遠方,肖五舉著旗站在他身后。
“肖五,今天是第幾天了?”
肖五一愣,他覺得這個問題奇怪極了,自已哪里記得住日子。
“你是文宗,你問我啊?”
錢謙益聞言猛的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我問的是守心離開的第幾天!”
“哦,原來文宗也會忘日子,聽好了,今日是第三天!”
錢謙益又吸了口氣,他忍不住的在想長安到底有多窮,這樣的人都能上戰場,還他娘的混了一個扛大旗的活。
“今日若是不回,他們的糧草就斷了,三日的口糧,馬兒可吃草,人咋辦啊!”
太陽越升越高,錢謙益也越來越急躁。
就在晌午的時候,城墻上響起了嚎叫,遠處有戰馬在往這邊奔襲,錢謙益認真的看著,待看到余令的那張臉.....
錢謙益笑了。
望著余令身后那龐大的馬群,錢謙益突然覺得余令這樣的人就該活在戰場。
他覺得,努爾哈赤的對手來了!
“別看了,我給你帶了禮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