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天譴么?
在草原水是圣潔的……
昨晚這里還下了一場大雨……
翁吉剌特部的眾人望著水,望著水邊的那排列整齊的腦袋面面相覷,他們每個人都覺得這個手段實在非人所為。
“是大明人么?”
翁吉剌特部來的頭人想了想,搖搖頭。
他倒是懷疑是大明,但他覺得自已的這個懷疑實在太離譜了。
和大明相處這么多年……
大明真要是想動手早就動手了。
大明的那些將軍是沒有這勇氣來草原殺人的,真要有勇氣,他們也就不用每年給歲賜了。
“我覺得應該是林丹可汗部。”
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已,頭人堅定道:
“大明人是像狐貍一樣膽小、懦弱,這種事情也唯有他們做的出來!”
眾人齊聲道:“對,是察哈爾部!”
是不是察哈爾做的沒有人知道,草原的部族吞并就如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大部分裂成無數的小部。
通過不斷的廝殺后,這些小部又組成了一個大部。
哪怕立國,一百年是最長的時間,如詛咒般循環往復,破碎,重組,再破碎.....
可這件事無論誰做的總得有一個出來扛。
察哈爾部實力大,大明最近也在厲兵秣馬,如果不是和建奴聯盟了......
那這件事一定是建奴做的。
頭人雖然找到了背鍋的人,但他知道這件事極大可能是大明做的。
因為炒花五部在前不久的開原城坑死了馬林。
這件事或許是大明的報復。
“走,去黑石炭部,這兩部離的近,問問他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速把亥沒了,牛羊戰馬籌集的事情就要落到他們身上!”
草原的人也是人,有人的地方自然有壓迫。
“是!”
……
報復其實才開始,余令在休息好了以后繼續挑人。
上次的八百人都見過血,這一次要換下來一半。
剩下的一半由新人補上。
望著又開始準備的余令,錢謙益忍不住道:
“你就不能安生一些么,就算要去,最起碼也要多等幾日!”
余令深吸一口氣。
“我這個人殺雞喜歡用牛刀,也喜歡趁他病要他命,我的做法就是把我能打得過的這些小部全部按死在草原上。”
“所以,你還是要去是吧!”
余令套上了自已的文武袖,左袖為文袖,寬大垂順,繡著云紋,一揮之間盡顯優雅與韻味。
右袖為武袖,也叫箭袖。
這種衣衫的設計傳承久遠,不僅不耽誤戰場作戰,有它的便捷性,更在細節中透露著絲絲的高貴。
一文一武,顯得人英姿颯爽。
望著余令,錢謙益羨慕了,自已的家世,學問讓所有人都羨慕。
可錢謙益也知道自已并非世人看到的那么完美。
想的太多,權衡的太多,在乎也多。
他羨慕余令有一顆果斷的心,自已恰好沒有......
“我不如你!”
余令咧嘴笑了笑,忍不住道:
“子曾經曰過……”
錢謙益聞言趕緊道:
“停停,圣人言你就別說了,你一說我心里就直冒氣!”
余令抖抖身上的甲胄,認真道:
“跟我來的都是窮人家的孩子,他們也想過好日子,所以,我們必須贏,贏了才能活......”
錢謙益一愣,想著那些關于余令的傳言,他想問又不敢問。
“對,傳言沒錯,我小時候就是京城里的乞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