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禮貌嗎?”八戒疼的唉唉叫抗議道:“老豬是男的啊!男的怎么生娃娃,老人家你休要亂說啊!”
“誰人亂說了,你準是喝了東邊的河水吃。”那老婆婆一邊笑著一邊呼姊喚妹,叫了一圈人過來:“快瞧瞧哦,這男人吃了那水,要生娃娃嘍!”
不一會兒,就來了好些個老婆子笑作一團。
通臂見狀上去一齜牙,這才嚇住了那些笑個沒完的老婆子:“休要說那些胡言亂語,男人怎可生子!”
那老婆子果真被通臂嚇到了,忙說:“諸位有所不知,我們這里乃是西梁女國地界,我們這一國盡是女人,無男子,你們準是吃了那子母河的河水,腹痛便是有胎了,三日之后到那迎陽館照胎水邊照一下。若河里頭照得有了雙影,便能降生孩兒。
這男子吃了子母河水,以此成了胎氣,不日就要生孩子的。”
“我們沒有喝河水啊?”通臂疑惑道:“只喝了一位女施主的一碗水來。”
“哎呦,在我們這地界男人都是稀罕物,你們怎么敢胡亂接人家的水吃哦!”老婆子搖頭晃腦道:“爾等在此處遇上女人還不知設防,也就是我們一家四五口都已年邁,不想那風月之事,這若是往前走去遇上個把年紀小些的,你們啊~準是要被囫圇糟蹋嘍!
再遇上山上的女妖精,被攝了去,睡你的人還割你的肉,保不齊命都沒了!”
“是啊是啊!”周圍的老婆子也跟著點頭道:“你們也不必急,只三日就能生了!”
“三日?生娃!”八戒怎么都覺得這事兒不得不急:“師父!師父誒!”
“八戒,為師在。”玄奘這會兒也很難說自己是個什么心情,他要做師公了?有點快吧!
“才三日,這時間實在是緊的很,可千萬給老豬找一個手輕一點的穩婆啊!”八戒當了好幾輩子的女人,這生娃的苦他可太清楚了,一時之間心中委屈急了:“這好不容易不做女人了,怎么還要遭這個罪啊!老豬命苦啊!苦啊!”
“呆子,你是個男人怎能生子?這不合倫理!”通臂聽著八戒嚎哭,又是心煩又是焦急,抓耳撓腮了一陣越發覺得這事兒不靠譜,便看向那老婆子問:“婆婆,這附近哪里有醫家,不若弄些墮胎藥來給他吃了,不然真等到三日后怕孩子生不出,他也疼死嘍!”
“有藥也不濟事兒,只是正南街有一座解陽山,山中有一眼落胎泉,吃一口那一處的泉水,方能解了胎氣。”一個婆婆說:“那落胎泉邊上有一個廟,供著落胎仙,保舉國女子生育少些苦楚,屆時你們去誠心拜一拜,方可解他疼痛難忍的苦楚。”
聽見這話,大家不敢再耽擱,問清楚路之后便讓通臂和沙悟凈先騰云護著八戒過去拜一拜減輕痛處,玄奘騎著白牛馬快些趕過去。
那白牛馬哞叫一聲便騰云而去,竟然比通臂和悟凈都要快許多。
少頃間,瞧見一座山頭,谷壑深處藤蘿密,峰巒樹影藏鶯啼。幽花鋪蓋半山艷,澗水涓涓云影閑。
山上風景看不盡,山中背陰有妙境。
白牛馬下了云頭直奔那處,又開始哞叫起來,似在哭,似在泣。
玄奘下了馬,也不知白牛馬這股子情緒是打哪來的,只記掛著呼痛的八戒,拴了韁繩便入了廟中去求落胎仙庇護,減輕八戒的苦楚。
這會兒廟中有不少善信,瞧見玄奘這么個男人進來也覺得十分好奇,一個個望向他的眼神里或是好奇,或是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