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個金丹初期,一個金丹后期,怎么會輸,拿什么輸?”
“也許周虛和張平,早就被策反了,或者他們是圣上安插在我們身邊的暗子。”
大漢依舊很平靜,面容不曾有半絲慌亂,反倒是那凜冽的眼底,浮動著森森殺氣。
魏國公陷入沉默,十指死死的扣進了那鑲金的案桌上,竟是連那黃金桌檐都凹陷了進去。
許久許久,只剩重重的呼吸聲。
大漢見他許久不曾開口,便喚了一聲。
“魏公——”
魏國公眼眸低垂,十指收回,盛怒內斂,微微搖頭。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大漢不解,詫異詢問。
“周虛,張平不可能無故反我,更不可能是那小皇帝安插的暗子。”
他低聲自語,有些神神叨叨,忽而眸中恍惚不在,變得堅定,語氣也隨之加重。
“一定是忘憂先生,一定是,是那先生出手了。”
他韜光養晦這么久,謀劃了這么久,就連摘星宮里的人他都買通了。
對方此行去了多少人,那些人,他一清二楚。
自己派出去的人,絕對不可能輸在那些人的手中。
周虛和張平更不可能無故倒戈。
所以出手的人一定是那先生。
即便他也想不通,為何昔日的煉氣境,筑基境,時隔五年,卻就能戰金丹境了。
大漢同樣狐疑,擰眉沉思,問:
“魏公的意思,我們被催城騙了?”
魏國公雙眸變得更陰沉了些,血絲在瞳中彌漫,宛若在滴血。
催城,皇帝的三大親衛之一,亦是金丹境修為,實力僅次于周卿,沈君之后。
五年前,云城事變之時,小皇帝便是差他帶人一直暗中監視那忘憂先生等人。
而關于忘憂先生的情報,便是從他那里得來的。
催城也是他放在皇帝身邊的暗子中的一顆。
他魏國公,并非傻子,就是因為有了催城的情報,他才會派出了那樣的陣容。
情報中非常明確,忘憂先生,乃煉氣境,忘憂先生的三個小跟班,一個小女孩未到修行的年齡,一個男孩疑似筑基,肉身強悍,卻強不過金丹,還有一個白發小姑娘,筑基后期境。
五年的時間,他就算是給他們滿打滿算,又怎么可能達到可以匹敵金丹境后期的實力呢。
莫不說張平和那些暗衛,金丹境后期的周虛在整個皇城,除了護衛統領周卿,和自己眼前的大漢,無人能敵。
所以大漢有這樣的懷疑,在情理之中,不過魏公卻否認了這樣的猜測。
斬釘截鐵的道:“不會,崔城是我一手培養的,他不會反我,更不會在這樣的小事上欺騙我。”
大漢不置可否,試探問道:“魏公,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要不我親自去?”
魏公深呼吸,平緩思緒,重新坐回了王座之上,凝視著大漢,問道:
“你去?你有把握嗎?”
大漢抱拳表態,“一句話,要么我死,要么便是他們死。”
魏公搖頭,很清醒的說道:“我從不懷疑你的勇氣,可是你去了,只會有一種結果,那就是你死。”
“魏公...”大漢不甘,還欲爭取。
魏國公卻出言,徑直將其打斷,“好了,此時不必在提,周虛是什么樣的人,你我都清楚,老奸巨猾,能讓他心甘情愿背叛,蟄伏其下,對方的實力定然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