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為何來信,他不知。
猜想,應是云詩委托,不過,此人是誰,他卻是心知肚明。
便是那一劍斬了洞玄境的書生。
只是沒想到,云詩竟是會將二人的事情告知了他,這讓他震驚的同時又充滿了期待。
他何嘗不想知道,云詩的心意呢?
只知云詩相思苦,他又何嘗不苦相思。
他對愛只字不提,云詩亦是未曾提不是嗎?
“圣人之后,你當真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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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時,溪畫行至山下,走到河畔,擇一空地。
盤膝坐下,靜靜的望著黃靈島上那兩道人影。
如許輕舟所言一般。
等著。
許輕舟自然知曉,卻是沒有要動的意思,依舊自顧自的釣魚,與一旁的李青山談天說地。
就像是那岸邊沒有人等著自己一般。
凡事急于求成,定不可取。
看看溪畫,耐心如何。
先磨一磨,一會再說。
溪畫倒是也不著急,還就真這么耐心的等待著,一動不動。
待到日懸高空,許輕舟方才起身,收起魚竿,彈盡衣上塵,對著青山笑道:
“青山大哥,我想我們可能馬上要回落仙劍院了,你要不要回去收拾收拾?”
青山并未有太多意外,只是瞇眼道:
“你哥我家徒四壁,說走就走,有什么好收拾的。”
許輕舟輕輕挑眉,貌似確實。
“也對。”
說罷就欲要離去。
李青山卻是突然說道:
“需不需要我幫忙?”
許輕舟笑問:
“情之一字,青山大哥也懂?”
李青山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這我肯定是不行,不過若是幫你揍這小子一頓,還是沒問題的。”
許輕舟無語。
“那還是不勞煩你了。”
岸上。
溪畫眉梢直跳,煩悶不已,為何揍我?不能理解。
見許輕舟一躍上岸,正朝自己而來。
未曾多想,站起身來,掩藏在黑袍下的視線緩緩看向前方,凝視那白衣少年,小小先生。
些許后。
許輕舟來到溪畫身前,道:
“讓帝君久等。”
溪畫淡淡吐出二字。
“無妨。”
雖是二字,可是其聲卻是煞是好聽,讓人很想知道,這黑色披風之下,藏著的那張容顏到底是長什么樣子。
許輕舟自也不例外。
許輕舟長袖一拂,桌椅俱現此間,悠然落座。
“坐下說。”
溪畫沒有拒絕,走到許輕舟對面,捋了捋黑袍,也坐了下來。
兩人都未曾說話,只剩山風徐徐,靈水汲汲。
許輕舟自故自取出了茶具,一統操作,嫻熟不已,若是細看,自是與當初江云畔一般無二。
而溪畫,就這么看著,眼中大半狐疑。
許輕舟倒了一杯茶,輕輕推到了溪畫身前,笑道:
“這是云詩前輩送我的,帝君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