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搖頭道:“不不不,行醫救人,來者不拒~”
江渡說:“那……救得過來嗎?”
許輕舟自信道:“當然,你夫君我啊,可是神仙。”
江渡抿唇笑道:“好,好,好,我夫君啊,最厲害了。”
“那是。”許輕舟說。
江渡問:“對了,夫君,這次醫館還叫忘憂醫館嗎?”
許輕舟想都沒想,便就說道:“不用了,忘憂忘憂,世間煩憂何其多,哪能都忘,換一個吧。”
話音一頓,望向姑娘,許輕舟再道:“要不,娘子替咱家的醫館取一個新名字?”
江渡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不不不不,你饒了我吧,我可不行,胸中沒有半點墨,這活妾身接不了,還是你來,你最有才了~”
許輕舟挑眉,好不謙遜道:“這倒是實話,我這才華多的都快滿出來了。”
江渡白了許輕舟一眼,“咦,真自戀,那叫什么,說來聽聽?”
許輕舟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忽而眼前一亮,說道:“有了,就叫輕舟渡好了,取我名字的輕舟,你名字的渡,怎么樣?”
江渡摸了摸小小的鼻子,表情怪怪的,分析道:“輕舟渡,聽著倒是還行,可是好像不像是藥館的名字哦。”
許輕舟擺了擺手,無所謂道:“礙~不重要,好聽就行。”
“夫君高興就行。”
“那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就寫塊新匾掛上去。”
“好。”
看了一眼頭頂的月亮,許輕舟說:“娘子,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
江渡感受到許輕舟的眼里那別樣的目光,下意識的縮了縮,“我不要,我還不困~”
許輕舟認真道:“你困了。”
江渡也認真道:“我不困。”
許輕舟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一個公主抱將江渡抱在懷中,“不,你困了,你想睡覺了~”
江渡嗔了許輕舟一眼,笑罵。
“你真討厭~”
許輕舟壞壞一笑,“是嗎?”
江渡雙手抱胸問:“你想干嘛?”
許輕舟附身在其耳邊輕輕哈氣,柔聲道:“干點成年人該干的事~”
江渡錘了少年胸膛,“我不要,你放我下來。”
“我不。”
“討厭啊!”
“~~~~”
書生抱著姑娘入了屋中,燭火熄滅,笑語歡聲。
一抹白芒又自小院落到了江畔,落寞的站在了那棵柳樹稍上。
嘆息一聲。
“年輕人,是真能折騰啊~”
后開。
余杭這座小城里,多了一家醫館,就坐落在南城街上。
醫館名曰:輕舟渡。
一個很特別的名字,醫館的郎中是個少年,看著像個病秧子,醫館的老板娘看著也是一個病秧子。
兩個病秧子,不過卻都是好看的病秧子。
剛開業時,還有不少人時常調侃,兩個病秧子,開了一個醫館,還當真是有趣。
質疑聲,是難免的。
畢竟兩人是外鄉人,這男的帥氣,女的美麗,像極一對神仙眷侶,人見皆憐。
沒有姑娘不對那少年萌動春心。
更沒有男子不對那姑娘動起心思。
所以,嫉妒使人面目全非,難免有些謠言四起余杭。
許輕舟和江渡,自不在意,是非入耳君須忍,半聾半癡半作人。
兩人都經歷了千年歲月,哪會在意人間凡人的流言蜚語呢。
再說了。
他們現在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彼此眼中只有對方,哪里聽得進去這俗世的半點聲音不是。
不過,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余杭城里的男女老少卻是都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謠言也漸漸瓦解,不攻自破。
一切只是因為,那輕舟渡里的郎中,當真厲害,妙手回春,似醫仙在世。
疑難雜癥,一方可除,不治之癥,也可祛之。
當真是神之又神。
小病小痛便就不說了,不孕不育他都能給人治了,還有所謂瘟疫,也是藥到病除。
一時之間,名聲大噪余杭,人人盡知。
慕名而來者,比比皆是,輕舟渡的門前,僅一年,便已門庭若市。
許輕舟和江渡樂在其中,忙的不亦樂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