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敏上前來,要阻止他們把唐如寶趕出家屬院,“你們放開如寶,沒有證據就這樣把她趕出家屬院,你們的行為是犯法的。”
“小敏,周營長說她偷人,她都沒有反駁,證明周營長說的是真的。”
“我們只是把她趕出家屬院,沒有到公安局告她耍流氓就很不錯了。”
“這種傷風敗俗的破鞋,放在早些年,是要拉去浸豬籠的。”
“小舅!”陳小敏氣極,她轉過身,用求救的眼神看著被大家稱為沈團長的男人。
沈琛表情淡淡地看著她,搖了搖頭。
清官難斷家務事。
陳小敏看小舅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就著急。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唐如寶不可能偷人。
……
唐如寶很快就被幾個軍嫂架出家屬院。
圖秀秀站在人群后面,露出得意的笑臉。
跟她斗?
不自量力。
“媽媽……嗚嗚……放開我媽媽……”
安來用力從陳小敏懷里掙脫。
邁著小腿跑過來,抱住一個軍嫂的大腿。
她仰起滿是淚水的臉,哭著道,“阿姨,你不要趕我媽媽走,求求你不要趕媽媽走……”
軍嫂也是當母親的,看到安來這樣,有片刻的于心不忍。
可是想到,安來是唐如寶跟野男人生的,她就覺得安來是骯臟的,抱著她的大腿,都弄臟了她的大腿。
她剛要抬腳,把安來踹開。
這時,唐如寶掙扎著調過頭,一口咬在她的手臂上。
她痛得嘩嘩叫。
一把薅住唐如寶的頭發,“敢咬我,我打死你這個壞女人。”
女兒是唐如寶的底線。
誰敢動她女兒,她就跟誰拼命。
軍嫂薅她頭發時,她一把拽住軍嫂的胳膊。
咔嚓——
這個軍嫂的胳膊,被她卸脫臼了。
劇痛傳來。
軍嫂躺在地上,痛得哀嚎。
其他人見狀,都愣住了。
唐如寶趕緊把安來抱起來,護在懷里。
她眼睛猩紅,帶著血一樣盯著大家,“誰敢動我女兒,我就弄死誰!”
大家還想上前來制服她的。
可是看到她這樣的眼神,有些害怕。
這時,程剛趕來了。
他一把拽過周景然質問,“怎么回事?”
周景然抿了抿唇,不屑跟程剛說唐如寶偷人的事。
幾個軍嫂上前來,七嘴八舌地向程剛匯報:
“政委,唐如寶偷人,跟野男人生了一個女兒。”
“這種傷風敗俗的女人,就該趕出家屬院。”
“她還打傷了吳嫂子,吳嫂子的胳膊被她打斷了。”
程剛看了一眼唐如寶。
然后走到吳嫂子身邊蹲下。
看吳嫂子痛得臉部扭曲,程剛臉色難看。
他伸手摸了一下吳嫂子的胳膊,然后一扯一按。
吳嫂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尖叫后,整個人震住。
她甩了甩胳膊。
咦?
不痛了?
程剛起身,嚴肅地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就算小唐同志犯了錯,也是交給公安同志處置,你們這樣做也是犯法的。”
“政委,她偷人生了一個女人,她犯了流氓罪。”
“偷錢偷米還情有可原,可是偷人啊,多丟臉的事啊。”
“荒唐!”程剛聽了,臉色驟然變得十分森寒。
他轉過身,罵著周景然,“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媳婦被欺負?”
“別人說小唐同志偷人你就信?小唐同志對你一片赤心,她怎么可能偷人?”
“荒唐!簡直荒唐!”
周景然被罵得臉龐發熱,那臉色跟豬肝沒什么兩樣。
他當然相信唐如寶不會偷人,但安來長得跟她那么像,事實擺在眼前……
“政委,周營長都說了,唐如寶的行為傷風敗俗,這說明什么啊?說明安來就是唐如寶在外面跟野男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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