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的話,像只粗手指,用力地戳破了圖秀秀的面目。
圖秀秀氣得臉色發白,瞪向周母:“你在胡說什么!”
周景然猶如雷劈,不敢置信地看著周母,“你說什么?”
周母氣道:“我說,盒子被可心那個小賤人藏在書架上了!”
來到沈琛家圍觀的人一聽,都發出一聲唏噓。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聽了周母的話,都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陳小敏呵呵地笑了兩聲,指指周母,又指指圖秀秀跟可心,大聲說道:
“我就說嘛,可心怎么會好端端地要進我家玩呢,我和安來如寶都在院子里呢,她說口渴,要進來喝水,如寶說要幫她倒水喝,她說不用,原來她趁我們都在院子里種花時,進我的家要把木盒子藏在書架上了啊。”
“出來后,叫安來出去玩,敢情是故意把安來叫到周營長的家的,制造出安來偷盒子的假象?這樣他們來鬧時,就可以說是安來到周營長的家后,周母才不見了玉手臂的,好把罪名按在安來的頭上,這一招可真高啊。”
“可是這書都快被你們掃掉在地上了,怎么還沒見到你們說的木盒子和玉手鐲啊?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木盒子和玉手鐲啊?”
可心聽得一只,下意識地反駁:“有的,我就是藏在書架上了!”
圖秀秀嚇得趕緊捂住可愛的嘴巴。
陳小敏嘲諷地睨了她一眼,“現在捂嘴巴,是不是已經遲了?”
周景然腦子嗡嗡嗡作響,胸膛燒起一股像風暴雨一樣的情緒。
他滿臉痛苦、慍怒、絕望地看著周母,“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周母尋找不到小木盒,粗暴地用腳踢了一下腳邊的書。
她剛要沖周景然大喊,她的身體,就被沈琛推開。
要不是周景然伸手扶住她,她就要整個人都撞向身后的墻上。
周景然扶緊周母時,迅速地看向沈琛,那眼神,帶著一絲責備。
沈琛再不開心,也不能這樣推他母親,要是摔成腦癱,他找誰照顧去?
他還沒說服唐如寶,陪母親妹妹一起回老家呢。
沈琛黑眸帶著寒芒,如凜冬降臨地看著周母,“你等著進局子吧!”
周母嚇得一個哆嗦。
周景然雖然生氣周母的行為,可是聽了沈琛的話,他不悅地皺眉,“沈團長,我母親弄倒您的書是不對,但也不至于進局子吧?”
沒想到,堂堂沈團長,也是一個喜歡嚇唬婦女的男人。
沈琛把手中的紙丟給周景然,聲音冷漠到了骨子里,“你看看這是什么!”
周景然拿起紙一看。
見到上面是一架不完結的戰斗機半結構圖,他嚇得臉色一白,拿著紙的指間在發抖。
這……這……這竟然是……
他抬頭,目帶緊張地看著沈琛,“沈團長,這……這……”
沈琛伸手過來,拿過那半截紙。
聲音依舊冷入骨子里的寒,“我剛才說過,搜可以,要是弄壞我家里的東西,就按照原價賠……”
周景然忙不迭地點頭,“沈團長你說個價,我賠!”
沈琛譏誚地揚唇,“我也不知道多少價,我要上報上面。”
一聽說要上報上面,周景然急了,他替周母求情,“沈團長,我母親平時囂張慣了,但是她的心不壞,她也是找玉手鐲太急才這樣……”
沈琛不想聽廢話,他冷冽的眸光,凌厲得像一把劍,凜寒無比地看著周景然,“她囂張慣了,不是你寵著的嗎?她到底是找玉手鐲太急,還是在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