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白想也不想:“我們留在外面!”
“行,有異動及時聯系我。”扶箬扔給他一絲極細的魂力。
她現在也不會什么話本子里的千里傳音,只能用些笨法子。
魂力如果被用掉,她會有感應。
再次回到胡家,胡清松還守在胡笑兒的房門外。
他身上已經染了不少陰寒之氣,不出意外,這兩日要生一場大病。
扶箬從室內倒了一杯茶水,潑在胡清松腳邊,形成幾個大字。
【此地陰寒,不宜久待】
隨后,她將胡清松身上的陰寒氣收走。
霎那間,胡清松感覺自己渾身輕快不少,方才大太陽底下都照不暖的身體也變得暖烘烘。
再配上地上的字跡,哪能不明白,是池塘里的神仙顯靈了。
他感激地朝著院子里的空地拜了拜:“多謝大人出手。”
“只是不知,小女之事是否有回旋的余地?”
問完這句,怕自己心不夠誠,神仙不愿意幫忙。
胡清松不停對著空地拜,邊拜邊在心里虔誠祈求。
“若是小女能還魂,我必為大人筑金身,建廟宇,每日晨起先拜叩您大恩。”
又是一縷愿力,純白。
扶箬將愿力暫時收進口袋,進了房間。
胡笑兒的情況很不好,肉身不醒,魂魄沒意識。
扶箬想查看其中的情況,一時之間卻無從下手。
好在,她有超乎常人的耐心。
在房間里寸步不離守了兩個時辰,從上午守到下午,終于有了發現。
胡笑兒的魂魄上有東西。
那是一串很細小,不作用時完全看不出來存在的奇怪字符。
扶箬俯身,眼睛一眨不眨,試圖將符文印刻在腦海里。
她不知道,符文這東西不入門的人很難一次看得出其中的規律,更別提記住復刻了。
可對修真界一切事物缺乏了解的扶箬,就是這么走了狗屎運,硬生生靠自己強大的記憶力和不懈努力,一遍一遍重復,最后成功記住。
雖然她不認識這個符文,但據她觀察,這玩意的作用應該是控制魂魄意識。
每次胡笑兒魂魄有要蘇醒或是想要回到身體的跡象,黑色符文就會從額頭冒出來,接著魂魄就會陷入沉睡并半離開身子。
背后的東西,在刻意讓胡笑兒活到明日,不知道是有什么計劃。
扶箬抬手,想感知一下符文。
想到范老白那個機靈怕死鬼在外面小心翼翼的樣子。
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及時收回。
山洞里,正坐在層層枯骨堆積的白骨床上打坐的鬼修驟然睜開猩紅雙眼。
他重新感知了一下那九個魂魄。
“奇怪,都好端端的。”
“想來是某個魂魄天生命格太貴,不好剝奪。”
扶箬從胡家飄出來已經是申時,相當于她原來世界的四點。
她一出來,在門口畫圈圈的兩鬼一前一后迎上來。
“大人,您去了這么久,有什么發現嗎?”
扶箬下意識找了個地方坐下。
“有一點,我在胡笑兒魂魄上發現了一小串黑色奇怪字符,應該是符文之類。”
扶箬抬手準備用魂力復刻那符文。
結果,兩鬼一個比一個離她遠,看她的眼神奇怪震驚交織。
“這么看著我干嘛?”
“見鬼了?”
謝老白拼命搖頭,指著她身下的石獅子。
“大、大人,您坐在了石獅子身上……”
扶箬低頭看了一眼。
輕描淡寫道:“在池塘蓮葉上坐習慣了。”
謝老白的眼神更奇怪了,就連范老黑那張百年不變的嚴肅臉都跟著變了神色,悄悄往后挪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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