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有個姐妹最近許了人家,拿著生辰八字批命合婚的時候,那道觀的道士非說她已經許了人家。”
“我們想知道是不是和之前那事有關?同時也想問問大人有沒有什么辦法。”
她們幾個當時魂魄并不清醒,所以沒看到那些紙人紙轎子。
但扶箬見到了,一聽這話,瞬間就懷疑到了玉修羅頭上。
“你當時做了什么?”
玉修羅猛地一拍腦門:“我忘記這事了!”
“都怪你,當初給我氣忘了這回事。”
“命格不是好拿到的,所以我就想了個法子,魂魄結成夫妻,命格就不會那么排斥我。”
破案了,還真是這個不做人的東西搞出來的。
“玉修羅,你想想你自己,當初真是喪心病狂啊,九個青春大好的姑娘,九條人命,九個坦蕩福澤深厚的命格。”扶箬敲了敲石頭:“趕緊贖了自己的罪,小心作孽多端,一輩子都出不來。”
玉修羅聽著扶箬那半是調侃半是譴責,實則暗地里提點他的話,沉默半晌。
最后從自己魂魄上斬斷了幾條命格線。
罷了,說不定以后就不需要了。
不對,和這女鬼待一起,指不定沒出來就沒命了。
“可以了。”
玉修羅說完就沒聲了,在石頭里回想這半年的離奇遭遇,還有被關在這里無聊透頂的生活。
扶箬告訴幾個姑娘沒事了,她們拜了拜像一群快樂小鳥一樣重新飛走,廟宇的香火又多些。
“人多就是熱鬧啊。”
扶箬感受了一下那些剪紙的位置,再次去了縣城。
“糖葫蘆--”
“肉包子哎,又香又好吃的肉包子--”
“這個多少錢?”
“唉嘿,大姐您真有眼光,這簪子是新進的好貨,昨兒個剛來,原本賣三十文,您是第一個,誠惠二十!”
“你搶錢吶!不要了不要了。”大姐放下簪子轉身離開。
那攤主趕忙拽住:“哎哎哎大姐,您先別走,咱可以再商量商量。”
扶箬在街邊餛飩鋪子門口找了個位置坐下,細細觀賞品味這人間煙火。
她眼里噙著溫柔笑意,托腮懶散地靠在桌邊。
后方,舉著算命幡的老道也找了個位置坐下。
扶箬看風景,老道觀察扶箬。
老道摸著胡子:“怪哉,這年頭都能在鬼身上看到悲憫與神性了。”
扶箬聽到動靜回頭。
那老道就當沒看到她。
從碗里舀了個餛飩,神情愜意,眼睛滿意地瞇起。
“嗯,就是個味道,真香!”
扶箬咽了咽口水,摸著自己不會餓,也沒有感覺的胃。
那些貢品和香燭她早啃膩了。
她也想吃啊!
她不想當鬼了,嗚嗚嗚--
扶箬實在忍受不了只能看不能吃,她哀怨地從餛飩鋪子飄走。
準備從路上找個人給些銅板,往她廟里貢一碗餛飩吃。
不曾想,這白日街上的攤販和大部分客人都是不識字的。
好不容易遇到幾個識字的,看到后只當是什么惡作劇。
扶箬蔫噠噠地飄在路上。
旁邊胡同里傳來哭嚷打架的動靜。
一個小乞丐被幾個長得壯實的大孩子圍堵在墻角。
看體型和穿著那幾個大孩子估計是附近住戶家里的孩子。
他們對著小乞丐拳打腳踢,小乞丐瘦得皮包骨頭根本無力還手。
“交出來!”
“我剛剛看到有人給你扔了兩個銅板。”
小乞丐臉上帶著淤青,破爛寬大的衣衫遮不住胳膊的掐痕和紅腫。
“這是他們給我的!”
他死命護著懷里幾個銅錢,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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