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坐在茶攤,好笑地望著這些替小乞丐心疼白銀的客人。
他們聽了不滿意的結局,興致落下,紛紛往外走。
那說書老頭喊住他們:“別走啊,幾位客官還沒聽到大結局呢。”
“還能有什么結局?”
說書人:“那可了不得。”
“徐家老爺問這小乞丐小小年紀能幫忙做些什么,小乞丐說他可以學。”
“沒成想,這小乞丐腦子好用的很,那算術,一點就透啊!”
“徐老爺如今已經將小乞丐收為了義子,取名--”
“徐記福!”
“噗--”扶箬一口茶噴了出來。
她今日來茶攤,自帶了茶水。
“這名字……”
玉修羅奇怪地打量她:“你怎么這反應,人家是徐記的福星,叫徐記福不行嗎?”
扶箬擺擺手:“沒問題沒問題。”
她就是想到了某款點心。
玉修羅:“你隨意改動這小乞丐的命格,小心以后背因果。”
“因果?”扶箬輕聲呢喃:“這個詞太大了。”
“我可背不住。”
“呵呵。”玉修羅不說話。
她身上的因果現在都已經抵得上小山高了。
哪有她背不住,不敢背的因果。
這片地方,她的身上,無時無刻不在增加因果。
聽完書,扶箬收起東西準備回池塘繼續修煉。
她深深回望了一眼徐家的位置。
日后是否會有什么不一樣呢?
三年后。
扶箬已經為自己用香火煉出來了一個腦袋。
她拿在手里細細欣賞把玩,越看越喜歡。
老白搓了搓胳膊:“嘶--”
“大人,您這神情配上手里的腦袋,著實有點嚇人。”
鬼瞧著都害怕啊。
扶箬回頭,看向飄回來的老白老黑:“你們今日回來的早啊。”
老白笑嘿嘿道:“是黑白小組的人越來越能干,熟能生巧,他們收集愿力清除邪祟的速度我們倆都快比不上了。”
黑白小組是這三年扶箬讓老黑老白發展的新人隊伍。
因為做鬼做久了,曾經家人去世,世間再無人記得他們,更無人祭奠,除了執念怨氣特別重的鬼,基本飄著飄著都會忘記自己原本叫什么姓什么。
老黑老白也是,當時他們只記得自己姓什么,忘記了名字,所以根據天生魂魄顏色取黑白。
他們招募到的新人忘記了名姓,索性也就跟著他們的名,自己隨意起了什么黑二白二,黑三白三類似的名字。
扶箬覺得有些草率,但人家自己沒意見,還覺得兩兩組合也更方便。
扶箬看著香火鼎盛,白色愿力越來越濃稠的廟宇,眼里隱隱透露著擔憂。
“這三年世道愈發不太平了,作亂的邪祟鬼魅日漸增多,新生兒早已經不如死去的人多,活在世上的人愈發艱難了。”
他們沒什么抵抗的辦法,只能拼命祈求神明保佑。
扶箬最開始看到愿力香火還能有幾分開心,現在只剩下憂愁。
老黑:“我手底下的新人說,下面的問題似乎更大了,原本是五條忘川分路有一條斷,斷的魂魄可以分到其他幾條支流,但如今,似乎又有一條有干枯的跡象。”
本就擁擠超負荷的忘川,快要承受不了。
如果再崩一條,扶箬不敢想象世間會變成什么煉獄。
將腦袋寶貴的放回廟宇后面的倉庫,扶箬又去了安首縣城。
她現在能活動的范圍早就不局限在這一塊,她的香火信徒也已經遍布九垣州。
可她還是喜歡偶爾去一去熟悉的老地方,看一看熟悉的人和風景。
“糖葫蘆--”
“又酸又甜的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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