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平日都是以練習符篆為主,陣法是偶爾有興趣,才跟著他學點皮毛。
如今也只是剛入門,會擺個簡單陣法的程度。
“你有辦法不驚動背后的東西進去嗎?”扶箬問。
玉修羅再次窺探一遍,頓了片刻。
語調難得嚴肅沉重:“這次動手的是個大家伙,實力很強,而且可能和我一樣從修真界來的。”
“你們想清楚,要進去?”
扶箬看了一眼被擋在黑霧之下,隱隱翻騰的白色愿力。
“進去!”
萬事萬物,皆有其道,皆有因果。
她既然受了這些人香火,總要做些什么。
“我就知道!”玉修羅有些氣:“你又要帶我小爺我冒險!”
扶箬已經開始做安排。
“老白跟我進去,老黑守在外面,有什么意外就點燃我給你的符篆。”
扶箬拍了拍石頭:“你,我會盡量護住你,現在開始指導我破陣。”
“不,陣不能破,不能打草驚蛇。”
“我們得悄悄潛入城中。”
玉修羅:“……”
“你要求還挺多。”
吐槽完,他該幫還是要幫。
“先把之前從我山洞里搜刮走的鎮魂石拿出來,一塊就夠,切成十六塊小石子。”
扶箬照著做完:“接下來呢?”
玉修羅:“你緩慢靠近城門口,我說停你就停,我要具體觀察到隱藏的陣。”
扶箬給自己還有老白貼上隱匿符,兩人魂體上的陰氣波動瞬間微弱到沒有。
九垣城是一座中城,比安首縣城這種小城大了一倍,城墻也高了三米。
城門高大恢宏,青磚黛瓦,飛檐翹角。
扶箬一點一點往門口飄蕩,直到可以清晰看見斑駁灰白墻角的淡綠青苔。
“停!”
“你往上飄一飄。”
“再往左一點,好了。”
扶箬看著自己斜對角差一個身形的城門石匾。
“不在中軸線上?”
“里面的家伙很謹慎,特地沒選道士們能經過的地面,也沒選門匾正中,除了天才陣法大師我,這凡人界估計沒幾個人能發現。”玉修羅頗為驕傲地自夸。
片刻后,扶箬問:“看出來什么?”
“是鏡月陣,此陣只要有外人踏入,布陣人即可借助鏡面或月亮看到是何人入陣。”
“果然是從修真界來的。”
“不過這人陣法實力不如我,他用的是雕刻好的陣盤。”
玉修羅雖然知道不會只有自己一個從修真界掉到源辰界,但如今真遇上了,看著熟悉的陣法,心中還是難免感慨萬千。
扶箬覺得這陣法有用,不客氣開口:“事后教我。”
“……”玉修羅剛醞釀出來情緒就這么被扶箬打斷。
“小爺我上輩子真是欠你的!”
“破陣入城!”
扶箬在他的指導下,成功往那陣盤周圍又套了一個隱匿大陣。
從城墻飛進去后,她將石頭悄無聲息收回。
城中格外安靜,沒有任何生物發現有兩只鬼飄了進來。
扶箬和老白先是飄到了往日最繁華的街道。
街上散落著漿果菜葉,肉鋪攤子掛著大半個豬后腿,攤販們的東西都沒收走。
街道好像還停留在最熱鬧的一剎那,只要將人補上,就能即刻重新運轉。
扶箬飄進屠戶家里,只見門窗緊閉,一家四口都安詳地躺在床上。
她伸手探了探鼻息。
“還活著,呼吸穩定有力,不像是被投毒下藥控制。”
扶箬飄了一家又一家,相同的場景重復再重復。
所有人都陷入了詭異沉睡。
“街上的小販從來都視自己的家當如命,不可能東西不收就不管不顧跑回去睡覺,方才那住戶家里壺水燒得干干的,壺底都跟著變了形卻無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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