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隱若現的屏障似山間薄霧般瞬間消散。
她記起來了!
當時徐家主談及地脈,她準備晚些探地脈。
然后天上就咔嚓一聲掉了個天雷。
扶箬飄到那根已經復原的竹子前。
她抬手摸上一節。
就是這里,她記得那道雷就是劈在這里,將翠綠挺拔的竹節一分為二。
可現在,它毫發無損,生機盎然。
扶箬又回到房間,復刻當時場景。
她正要進入空間,為雪千顏破禁制。
窗子竟也憑空被天雷劈中。
不去探地脈,進入空間……
扶箬腦中終于捋出一絲線索。
這雷是想讓她馬上去地脈!
畢竟,若是她進了空間,大概率又是好幾日。
扶箬想清楚后,當即找上徐家主。
“你現在就要去探脈?”
“這么突然?”
扶箬來不及解釋:“我覺得有什么在冥冥之中提醒我進去。”
她可不認為能在一瞬間抹掉所有存在痕跡的東西,會是個普通生靈。
只是究竟因為什么,它不能現身。
甚至就連痕跡都要擦除得半點不留?
徐家發現的地脈入口并不算是真正入口。
只是一道裂開的天塹。
深不見底的裂隙里正散發著濃郁陰氣,還帶著淡淡生死之力。
和扶箬在地府感知到的氣息很像。
小黑蛇被留在房間,此時她屏退徐家的人,孤身站在裂口旁。
疊了好幾層金剛符,手中捏著一把符篆。
扶箬飄進去,順著斷口一路往下。
周圍除了陡峭崖壁就是崎嶇怪石。
下方深不見底,頭頂入口也從一條白線變作完全看不到頭黑蓋。
她像是在一條漆黑長河中,綿延不絕,永遠見不到頭尾。
不知飄了多久,扶箬終于看到地面。
她的視線落在較為平整的小徑上頓住,眸光微暗。
這里明顯被人為清理過。
扶箬順著前人痕跡,一路往前飄。
來到一個狹小的洞府。
甬道不足一人高。
扶箬是擦著上層石壁進去的,發絲沾染一層泥灰。
再往里,只有兩間隨意挖空建造的小房間。
臥房里只有一張石床,兩張石桌和幾個石凳。
看起來像是掉落此地,臨時搭建的住所。
扶箬用了一張明燈符。
符篆在半空懸著,明亮光線充斥整個房間。
她蹲下,視線與桌面平視。
上面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除此之外,還有一道擦過的指印。
果然,有人在她之前來查過這里。
那道指印也布上薄薄的塵土,看時間怎么也得有三月了。
會是誰?
宗冶嗎?
他很早之前就來過劍城,進入過地脈。
可若是這樣,他當時為什么不直接把劍城地脈吸收或者對劍城做些什么?
扶箬想到在太歲夢境里窺探到的那個男人。
他可不像是個脾氣好有耐性的。
除非這背后有更大的利益可圖謀,還藏著什么秘密。
扶箬眉頭隆起。
她忽然生出濃濃的不安。
一個活了萬年的老鬼,真的會分不清酆都羅山和羅浮山嗎?
還有洗魂泉,明明應該應該在羅浮地脈中,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酆都羅山?
四方鬼帝都要歸酆都大帝管轄。
君君臣臣,這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南帝正道之地的東西,怎么敢壓在頂頭上司地盤上?
可宗冶目前正在進行的計劃,又確實是按照效仿南帝封禪證道這條路子走的。
他花了這么多年,從地獄爬出來,設計雪千顏,凍了洗魂泉和主脈,將它們開采重建,這一樁樁一件件事總歸做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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