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腳不便,殿下自行就坐吧。”
司徒珀坐下后,紅酥為二人斟茶。
他瞧見這一幕,又回頭看向在一旁與燕叔面對面站著的另一個木頭傀儡。
他神色驚奇:“姑娘傀儡機關一術頗有成就,如此簡單的材料竟也能做到這般細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回歸質樸本真竟真為上上之道。”
“由物及人,想必姑娘也是個超脫物外,恬淡自然的性子。”
扶箬沒想到,一個傀儡司徒珀能聯想這么多東西。
她笑笑:“紅酥黃藤如此簡陋,是因我修為不高,加之先前時間緊迫,來不及細細雕琢煉制。”
“日后我會慢慢補上。”
“不過,安王殿下見到我似乎并不驚訝。”
司徒珀:“先前燕叔懷疑我那心魔不是心魔,是被人奪舍了。”
“方才見到姑娘,自是已經覺得平平無奇。”
心魔被奪舍,和一個大活人被奪舍。
這兩個帶來的沖擊力確實不一樣。
扶箬臻首輕點,看向對面那位只露半張臉的玉面郎君。
“不瞞殿下,我與他確實認識。”
“他非善類,作為你心魔,你確實該小心些,早作準備。”
司徒珀詢問:“何種程度?”
扶箬坦言:“為一己之私覆滅三座城池,屠百萬人。”
“對無辜之人下得去手,對自己人亦能反手背刺,待自己更是苛刻不留情。”
宗冶此人,若非選錯了方向,一意孤行。
該是個能成大事的。
大道三千,不說條條坦途,但也不至于和今日這般瘋魔。
“他不達目的不罷休,為了想要的結果可以犧牲一切。”
扶箬將先前宗冶犯下的罪行簡單說了幾個。
場面一瞬寂靜。
司徒珀驚地唇瓣微張。
燕山月直接飛身過來,守在司徒珀身旁,似乎是準備隨時出手。
他很是憂心:“你先前所言可當真?可有夸張?”
扶箬搖頭:“所言句句為真,有一半我曾親歷。”
燕山月與司徒珀對視一眼,心情不由得發沉。
扶箬怕嚇著他們,影響了司徒珀心情,誘發作為心魔的宗冶出現。
她安撫道:“不過現在情況沒那么糟糕。”
“他的修為應當和我一樣被封,從頭再來。”
“如今是解決他的最佳機會!”
扶箬笑吟吟看向他們。
“所以二位,我可否加入你們,一同幫殿下除去心魔?”
以宗冶的實力,出了這場考驗,她壓根不是對手。
再起一場戰事,不一定有多少城池多少百姓跟著遭殃。
此次機會,千載難尋。
司徒珀沒想到扶箬愿意幫他。
“你們之間,有很大仇恨?”
可他似乎沒從她身上感受到恨意,甚至連負面情緒都沒有多少。
扶箬:“算是吧。”
“我希望能盡快除掉他。”
司徒珀與燕山月就著宗冶這個話題,問了許多事情。
扶箬都一一耐心解答。
她發現,只有不將事件具體到一查能查到的程度,不說出她與宗冶的姓名,那些話才能說出口。
半個時辰過去,三人聊的差不多。
一個親衛走到桌前,將拎著的木盒打開。
馥郁的瓜果香混雜著些許精純靈氣緩緩飄出。
阿左阿右聞著味道,好奇探頭。
扶箬伸手,兩只小家伙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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