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將力量收回,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額角。
心中一時郁悶至極。
早知方才不逞一時之勇,將那團靈氣與佛光分開了。
扶箬再次調動丹田,發現體內靈氣已經開始變得滯澀。
壞了!
這么快就有反應了。
可她還尚未將宗冶除掉,若是修為被廢,只怕日后要完蛋。
燕山月察覺到扶箬心緒雜亂不安,與平時不同。
他問道:“怎么回事?”
扶箬偏頭,望向燕山月。
忽然想到他修著不止一種力量。
純粹靈氣與冰雪之力本該不相容的。
所以才被稱為異族。
若是如此,雪域那邊定然有解決辦法!
窺見希望后,扶箬趕忙將自己近日發生的情況講了一遍。
燕山月給出了和她相同的判斷。
“人修就只能修靈氣,鬼修只能修魂力,妖也只能修妖力,這是萬物生來就要遵守的法則。”
“原先你的靈氣與佛光融合,勉強能暫時混過去。”
“今日你為了激發舍利,調動佛光,將它們分離,規則已經發現問題。”
“我知道。”扶箬指尖移向眉心,按揉緩解心情。
她方才被宗冶沖昏了頭腦。
竟然一時間自己給自己制造出一個大麻煩。
燕山月見她心煩,想到她幫了他們如此大的忙,欲言又止。
最后,瞥了一眼司徒珀,咬咬牙道:
“有別的辦法。”
“圣地有可以修不同體系力量的心法。”
“雪域這邊,我們都是既修靈氣,又吸收冰雪之力來修煉。”
“但這有違規則……你不是雪域的人。”
“若是你不介意,可以回頭問問殿下,是否愿意與你結為異姓兄妹。”
她也是為了珀兒才操之過急,出了意外。
珀兒欠了人家一個天大恩義,自當得自己還上。
扶箬頷首,感激道:“多謝燕叔。”
他這已經算是違背雪域規則來幫她。
燕山月給司徒珀蓋好被子,回頭看向扶箬。
他指著周圍的符陣問:“這些怎么辦?”
扶箬抬手將這些符篆都收回。
其中還有少量靈氣未消耗干凈,她又重新吸收進身體。
靈氣與佛光的事有了解決辦法,扶箬心緒再次回歸平靜。
她提醒道:“雖然殿下重新回來了,但他體內的心魔還在。”
“若是不能除掉,終究還是個隱患。”
燕山月點頭:“確實。”
“待殿下身體恢復些,我們不日便啟程前往雪域。”
“正好你也需要圣地心法來保住修為。”
他將先前明貴妃送來的信取出,送至她面前。
扶箬看著眼前飄蕩的文字,一目十行。
看完后,她眼中詫異。
“雪域圣地除了那心法,還有如此大的能量與作用?”
燕山月:“對尋常人只是心法有用,余下便是祈求神靈保佑,但殿下不同,他是圣使。”
“只要他愿意歸屬圣地,守在雪域完成使命,他就能繼承無上力量。”
“到時候對付一個奪舍心魔的魂魄,手到擒來。”
扶箬不解:“那為什么先前遲遲不提及此事,早早前往雪域?”
燕山月:“陛下不同意。”
“那日的副司就是來確認事情是否真實,是不是殿下與貴妃在聯手算計什么。”
“他沒找出問題,這封信才能落到我手上。”
“除此之外,貴妃也舍不得母子早早分別,天各一方”
扶箬皺眉:“殿下與明貴妃還有陛下的關系,似乎和尋常皇室不一樣。”
燕山月準備再說些什么,床榻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
扶箬已經被宗冶時不時冒出來搞事情,搞出后遺癥了。
她下意識轉身,戒備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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