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冶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今日之后,若她不能盡快除掉他,她會被真正的惡鬼纏上。
如附骨之蛆,無法擺脫,只能不死不休。
扶箬見燕山月力量快要耗盡,便代替他補了上來。
隨著她調動靈氣,丹田運轉。
那枚金色氣團里的佛光完美融入她的經脈與靈氣。
她出手后,帶著佛光的靈氣鉆入舍利中,如游龍入水,順暢至極。
而后金光大盛。
舍利璀璨到刺眼,無法直視。
等金光消失,只聽到一聲悶哼。
司徒珀的魂魄已經占據了上風。
他將宗冶的魂魄壓制到角落里,力竭暈了過去。
燕山月慌忙將人接住,查看他的身體。
片刻后,他稍稍松了口氣。
“還好,身體沒有什么傷,心魔已經被壓制下去。”
扶箬也操縱輪椅湊近,她抬手放出帶著佛光的靈氣感應一遍。
被擠到角落里的那團魂魄覺察到熟悉氣息帶著怒意抖動。
宗冶從包裹自己的濃厚妖力與禁制規則力量中破開一道小口子。
放出一股水精力量。
至陰至寒,陰毒無比。
一旦丹田被沾染,恐怕自此無法進益寸步。
那股陰寒力量隱秘又迅速。
順著扶箬放出的靈力,一路攀援直上。
眼見就要進入丹田,還不等靠近,便都被佛光驅散。
扶箬眼中笑意冰冷。
她以為宗冶該老實了,沒想到還想要搞事情。
而且這家伙竟然如此頑強,此刻還有意識,尚未沉睡。
扶箬想到方才自己靈氣里的佛光對舍利的作用。
她看向自己丹田。
里面有四個靈氣團,其中一個靈氣與佛光交織。
方才靈氣與佛光混雜都能對舍利有如此大的作用。
若是精純些的佛光……
宗冶必定會進入沉睡!
扶箬經脈運轉,丹田里的氣團也跟著旋轉。
很快,她便將那團佛光單獨分出來。
氣團從四個變成五個。
原先四個依舊是靈氣團,只是多出一團純凈佛光。
扶箬這一次只調動佛光。
一抹淡金飛出去,那枚舍利子在司徒珀頭頂顫動。
歡愉,激動,迫切,殷勤……
死物好似在一瞬間活了過來,有了靈魂。
金光濃郁粘稠,已經快變成實質。
照落在任意處,都如同點石成金,壓得人喘不過氣。
燕山月怔怔地望著金燦燦的屋子。
再看向扶箬,眼里的驚訝都快溢出來。
“你能修佛?”
“可我明明記得你先前用的是靈力?”
扶箬也意外,她丹田里那團佛光居然能用得如此順暢,就好像是自己修過佛一般。
宗冶終究有心魔的特性,這一回無力抵抗。
只能在徹底失去意識前不停暗罵扶箬。
最后徹底昏睡過去。
燕山月覺察到司徒珀體內的變化,將人搬到了床榻上。
扶箬得了空,開始研究丹田里那團佛光。
先前與靈氣混雜在一個氣團,格外安靜沉穩,沒有半分存在感。
她從碧落寺回來后,便也沒有動過它們。
可將它們分開后,那團佛光明顯活躍許多。
有種與她丹田里的靈氣,分庭抗禮的感覺。
扶箬再次嘗試調動,發現佛光還是能自如地在經脈運轉。
和先前調動自身修習的靈氣一般容易順暢。
扶箬心情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
天地規則有著嚴格分明的修煉體系。
修煉之人,只能修其一。
她已經修了靈氣,不可能再能修佛門金光。
哪怕她真如普玄大師所言,與佛家深有淵源,也不能二者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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