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將站在營帳旁,目送侯長老離去。
正準備回去躺下,忽然聽到路過的修士討論。
“哎,你最近半夜出來有沒有遇上奇怪的東西?”
旁邊那人搖搖頭。
“那你最近夜里出恭都小心些,我感覺可能是堡壘里進了東西。”
另一個修士搓了搓胳膊,心里毛毛的。
“我去,你可別嚇唬我,明知道我最怕這些。”
先前說這事的修士見他不信,當即繪聲繪色講述道:
“沒有嚇唬你,我昨日起來出恭,真的看到有什么東西從我們營帳咻得一下閃了過去。”
“那東西閃的速度可快了,比風還快,唰啦一下就過去了。”
“我嚇得屎都夾斷了,趕緊往回跑。”
“嘔……屎尿屁也少和我說,惡心。”
“我去,你嫌棄我?還是不是兄弟?”
兩人漸漸走遠。
扶箬琢磨起他們方才說過的話。
長睫微垂,輕輕一顫。
難不成她上次看到的那東西進到堡壘里來了?
扶箬當即追上,一路跟著他們來到營帳。
這個位置……
扶箬往高處飄了飄。
如果不是因為她制作傀儡需要安靜的環境。
她的營帳該和其他哨長一樣,設置在右翼核心區域。
那東西是沖著她來的?
可它怎么知道她就是右翼的哨長?
扶箬內心有諸多不解。
掃了一眼遠處的地平線。
“天色快要暗下來,我準備今夜守在這附近。”
守株待兔,等著那東西送上門。
鄒和:“我會隨時戒備,提醒大人,并保護好大人的安危。”
頭頂的天越來越紅,越來越沉。
暗紅如一片陳舊血跡,涂抹在天穹之上。
扶箬隱匿好自己。
飄在先前那兩個修士的營帳上方。
那東西似乎每次都是半夜才出來。
還需要等待三個時辰。
扶箬便利用這段時間修煉起佛光。
再有三月,她應當就能嘗試進階魂丹中期。
修煉雖然枯燥,可一旦沉浸其中,便會覺得時間飛速。
感知不到外界變化。
但從身到心都有種酣暢淋漓的舒暢感。
很快,子時到。
今日風兒不再喧囂。
一舉一動都透著溫柔小意。
吹過帳子時,只輕輕撩起一角。
而后便無聲無息離開。
“哈--”
一個背著大砍刀的修士從不遠處營帳出來。
那女修睡眼惺忪。
剛走了兩步,便站在原地不動。
細微的呼嚕聲冒出。
顯然又睡過去了。
可沒過幾息她再度睜開眼。
捂著肚子,語氣無奈。
“不爭氣的膀胱,你就不能憋憋讓我舒舒服服睡一覺?”
“真是……”
女刀修煩躁地皺著眉頭。
布滿刀痕的臉皺成一團。
調息結束。
扶箬睜開眼。
剛才的吐槽她聽得一清二楚。
金丹修士就能完全辟谷。
但架不住魔石天坑這里奇葩。
這些魔毒少量攝入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會讓身體和凡人一樣,產生口腹之欲,想要喝水吃東西。
如此,就少不了排泄殘渣廢物。
這些修士的營帳一般三五人一頂。
夜里要是想要方便,都需要去專門的營帳。
那女刀修扶箬認識。
程臨,人稱刀疤母暴龍。
刀法精湛,就是脾氣暴躁了些。
扶箬對跟蹤人家如廁沒什么興趣。
誰知,下一瞬。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怒喝。
“什么東西,滾出來?”
“敢偷看老娘如廁?”
哐當哐當刀劍砍在石頭上的動靜接連不斷。
扶箬連忙閃過去。
只見程臨拎著半人高,和腦袋一樣寬大的砍刀。
一下一下往地上劈。
地面被砍出一道道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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