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豈有其理!!
可自己明明是對的,在其他州縣跟隨歷練時也都沒有出錯,為什么到了這里就變得人嫌狗憎了呢?
現在外面到處都是罵自己關了望云游樂城的百姓,而且基本都是以媽為圓心,九族為半徑,不分順逆時針的輸出c語言。
有時候,崔赦也很想說一些有辱斯文的話。
于是,在做出剛上任一個月,就讓整個臨潁縣罵聲一片、賦稅銳減八分之一的喜人成績后,崔赦不得不低下驕傲的頭顱,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在自家長隨和師爺的陪同下出門探望“偶染風疾”的張承。
不來不行啊,臨潁縣本來發展的紅紅火火的,他上任后百姓們只剩下了一肚子火了,上官怎么想?怎么看?最重要的是,家里怎么看?
他要是個貪官污吏那也就捏著鼻子認了,可他明明是一心為民啊!
比想不通更糟心的是張承閉門謝客,說什么怕把病傳染給自己,這明顯是真的記恨上了……
站在張宅門外的崔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一旁家里派來給他出謀劃策的師爺見此情形,小心翼翼的上前說道:“少爺,既然張縣丞不便見客,不如……”
聽到這話,崔赦立刻露出一副“蒼蠅有點甜、鼻屎有點咸”的抗拒感。
——
望云鎮寬大平整的麥場上,凌晨正指揮著解二、白千還有一眾皂吏將一塊巨大的、由無數白色篷布縫織而成熱氣球撐了起來,親自鉆進下面的木板筐里,用木制鼓風機往固定好的爐子里送風。
青檸和青櫻、小云身穿花絨雪襖,頭戴羊毛斗篷站在遠處的屋檐下,既好奇又緊張的盯著他們。
隨著篷布漸漸被熱空氣充盈鼓圓,下面綁著粗壯繩子的木板筐漸漸離開了地面,凌晨也跟著飄了起來,在離地一米多的時候被繩子給拉住了,他也趕忙從里面跳了下來,用手指著解二催促道:“你上。”
“啊?我?”
解二縮著脖子,露出蹦波兒霸同款表情,無聲的表達了拒絕。就在凌晨想要拾起棍子趕鴨子上架時,一旁響起了崔赦震驚的聲音——
“凌縣尉……這,這是個……什么東西??”
雖然不待見這小子,但對方不貪女色和不戀金銀的高尚品質還是讓他恨不起來,于是便像普通路人一樣給他介紹了起來:
“這個叫熱氣球,我稱之為‘凌霸天號’。可以將人送上萬米高空,查打一體……”
見崔赦更疑惑了,凌晨又解釋道:“就是集偵查和打擊為一體,可以在空中偵查敵情,也可以在上面丟石頭射箭什么的。”
崔赦聞言更加震驚的望向巨大的熱氣球,如果這東西真的能做到凌晨所說的那樣,那豈不是……
“不過目前還處于試驗階段,我折騰了幾個月才讓它不漏氣,想要實現預定的目標,估計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哎?大人不在縣衙辦公,跑到我這里做什么?”
崔赦聞言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整理了一下衣冠后,正色行禮道:“先前是我怠慢了縣尉,有失禮數,還望縣尉不要計較。”
呦~這才幾天不見就這么喪了?
知道水深水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