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牧之只當凌晨是讓他感謝一下眼前的這位老者,正要抬手彎腰行禮。凌晨眼前一黑,只能朝著他腿彎處一腳,把他踢的跪了下來。
這一腳把聶牧之踢懵了,侯爺這是什么意……
等等,
侯爺是殿帥,能讓殿帥尊稱為“您”的……
怕是只有當朝右相和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了。
太子殿下年齡對不上,皇后娘娘性別對不上,右相……前段時間才聽說殿帥跟他打了一架,再次遇見應該不會這么和睦,那還有誰……
嘶——!!
聶牧之的雙眼頓時瞪的老大,震驚的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老叟,年齡、性別、再結合他對侯爺說話的語氣……
“草……草民見……見過……”
“起來吧,既然是你祖父的遺物,就拿回去好生保管,或是作為陪葬之物一同入土吧。唉,又走了一個,塵歸塵、土歸土哇~”
聶牧之緊張的渾身戰栗著站起身子,抿了抿嘴唇后,鼓起勇氣說道:
“祖父早年經歷坎坷,一直蹉跎歲月,直到追隨當今陛下,方才一展抱負,不負生平所學和滿腔熱血,可謂死得其所。如今更是借尊駕之手,舊物新歸,恰逢圣主明時,想來也無憾了。”
聽到這話后,文訓緩緩扭動脖子,瞥了一眼雙手還在顫抖,面色卻平靜如常的聶牧之,搖著頭呵呵笑了。
“可有功名?”
“剛舉了孝廉,春闈也去試了,名次居中,不上不下……”
嗯?
能靠家里舉孝廉,還要跑去科考,說明還是有點上進心和心氣的嘛~
“哎,我記得上林苑往吏部分的名額中,好像還缺幾個吧?”
凌晨連忙點頭接話道:“好像是的,上次和右相還沒動手前,閑聊時提到過一嘴。”
文訓點著頭對聶牧之說道:“那你就去右相府邸拜謁一下,就說是顏公說的,他會見你的。”
聶牧之連忙又再次跪了下來:“臣…我知道了,謝尊駕厚恩~”
文訓無所謂的抬手叫他起來后,笑著看向凌晨:“不知這樣安排,殿帥可還滿意?”
凌晨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非常滿意,改天我請大人喝酒。”
文訓聽得也是一愣,隨即旁若無人的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