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軍駐地的周圍全是巡邏的士兵,寨墻百米之內的地面全部被鏟平推空,不許有高于十厘米的草木存在。城寨上面的墻垛后更是有無數道眼睛銳利的掃視著下方的一切,稍有異動,一覽無余。
遠處的官道上飛來兩匹駿馬,一紅一黑,從靠近的速度上就能判斷出來人有多囂張。
城寨門口的望云軍士兵立刻雙手握住長槍,將手按在了刀柄上,紛紛來到拒馬后面,隨時準備對來人進行物理降噪。
但當他們徹底看清來人的面孔后,又都松了口氣,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重新掃視著這兩騎的后方。
奔至門前后,韓登和凌晨雙雙勒馬,從馬背上翻滾了下來,各自將手中的韁繩丟給守衛后,一起走向了寨門里。
原則上來講,除了陛下之外,任何人來到這里都是要登記、報備和檢查隨身物品的,連太子都不能例外。
但現在,來的是原則。
至于秦王韓登么,早在望云鎮上時護莊隊員們就已經見過他了,而且由于和凌晨相交甚密,其實有些護莊隊員跟他關系也不錯,至少都是臉熟的級別。
他是凌晨帶來的,守衛們既不會、也不敢阻攔吶!
反正無論有什么事,都有老大去跟陛下解釋。
韓登自從進入城寨后,就跟個胡漢三進城一樣不斷的表現出沒有見過世面的模樣,尤其是當他看到那十座比汴京城墻還要高的高臺后,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現在他可算是明白陛下為什么要將望云軍獨立成軍了,這尼瑪真的是一個全新的軍種啊!而且全天下估計只有大鄭獨一份!
哼哧哼哧的爬上高臺后,正在訓練新兵蛋子的劉廷讓立刻哈著白氣過來見禮,凌晨朝著他點頭示意后,對望著排隊傘兵們張口結舌的韓登說道:
“望云軍已經有五千人的規模了,開春之后,我估摸著最快三月,最遲五月初,陛下就要開始‘麻辣兔頭’行動了。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放寬招收標準。”
“麻辣兔頭?那是什么?”
韓登的眼睛依依不舍的看向一個接一個從高臺上跳了下去的傘兵們,臉卻扭向凌晨,漫不經心的問道。
“一項行動代號,其實我是想起名成‘阿克薩洪水’或者“安東諾夫特別軍事行動”的。但是陛下不識貨,說我莫名其妙,讓我再想一個,我實在想不出來,就隨便湊了個麻辣兔頭。”
“……”
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說陛下“不識貨”,你才是真正的麻辣兔頭啊……
懶得去追究凌晨說的那些玩意都是什么意思,韓登現在只想一飽眼福。
他小心翼翼的站在欄桿邊向下望去,親眼看著那些士卒們走到高臺盡頭,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在空中變成一個個蒲公英,晃晃悠悠的飄在黃河水面上。然后不知道他們怎么弄的,竟然在半空中扭轉方向,漸漸轉了過來,回到了岸邊的松土上。
韓登吞了吞口水,從他漸漸粗重的呼吸和有些發紅的臉頰上,凌晨看到了躍躍欲試和渴望。
“來都來了,要不……體驗一下?”
聽到凌晨這么說,韓登起初還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等反應過來后,連忙把目光收了回來,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擺著雙手對凌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