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登和凌晨無聊到互相石頭剪刀布時,她突然轉過身子,對著二人微微道福:“詩畫能得二位公子仗義相救,得脫煉獄,內心屬實感激不盡。怎奈我已是喪家之犬,不能報答二位的恩情了……”
凌晨背起雙手,替女孩的遭遇惋惜不已,卻沒有什么好辦法。
韓登擺著手說道:“沒事,我們也是偶然間碰到了,順手為之,談不上什么謝不謝。”
許姑娘再次鄭重的向二人道謝后,轉過身去面向湖面,突然毫無征兆的縱身一躍,“噗通”一聲跳進了水中!
“臥槽!”
“啊?!”
二人俱是面色一驚,凌晨立刻沖到岸邊一個猛子扎進水里,跟蛤蟆一樣撥著水蹬著腿,費力的往掙扎的許姑娘身邊游去。
韓登也慌了,左右看了看后,從一旁岸邊停放的烏蓬船上取過來一根長竹蒿,雙手握著跑到河邊,伸長了遞向凌晨。
凌晨抓住許姑娘后,用胳膊勾住她的脖子,背拖著她往岸邊游。韓登這狗東西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一竹竿戳到他的腦袋上,疼的凌晨火辣辣的直撓頭。
“草!看著點啊!”
“不…不小心的,太長了不好握,你趕緊快抓住,我拉你們上來!”
凌晨罵罵咧咧的一把抓住竹竿,韓登在岸邊使勁往上拽,終于有驚無險的把兩人從水里拉了上來。
費力的將許姑娘拖到草地上后,凌晨感覺胳膊肌肉有點發酸。媽的!自己游泳本身就很費力,還拖著許詩畫,還被韓登這蠢貨戳了一下腦袋,火辣辣的疼,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許詩畫靜靜的躺在草地上,渾身濕漉漉的,頭發散貼在臉頰和額頭上,臉色發白,一動不動。
氣喘吁吁的凌晨煩躁的對韓登吼道:“愣著干什么?給她做心肺復蘇和人工呼吸啊!”
面對真正生出火氣的凌晨,韓登真不敢頂嘴,可……可……心肺復蘇和人工呼吸是個什么東西?我實在不知道啊!
見韓登還傻愣在原地,凌晨這才想起來他不懂,罵了一句“廢物”后,只能自己拖著一身沉重的濕衣服,把許詩畫放平,雙手疊在一起放在她的胸口處,使勁快速按壓。
“噗~”
昏迷的許詩畫一連吐了好幾口水,卻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凌晨將食指和中指放在她的人中,氣息很微弱。
他急忙捏住她的鼻子,掰住下巴把嘴拉開,“哈——呼——哈——呼——”
立在一旁手足無措的韓登目瞪口呆的看著凌晨離譜的操作,這……這這這!不愧是他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青天白日里這么……
“咳咳!!”
在凌晨不斷的人工呼吸和按壓胸腔下,許詩畫終于有了反應,猛的咳嗽出聲!吐了兩口水后面色難受的捂住胸口,側著身子翻轉,小腿曲起,側臉貼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韓登僵在了原地,這也行?!
“哪呢?在哪呢?!”
“看到了,在這兒!就是他們!!”
就在凌晨長松了一口氣,癱軟的躺在草地上疲憊不堪的休息;許詩畫扶著草地半撐著身子、難受的咳肺管子里的嗆水時,岸邊土路上出現了一陣叫嚷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