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過爐排下風室斜管嗎?除過煙道里的焦塊嗎?捅過出渣機和落渣通道嗎?你去隨便找個火力發電行業的人問一問,這些東西哪個不是需要直面一千攝氏度往上的高溫火焰?
老子被生活逼的在50c往上的密閉環境中一連待了三個多小時,熬走、熬中暑了三個不斷接替對方的菜雞同事,有時候回想起來,自己都覺得自己是超人!
柴油引燃的火災將整個樓梯鐵架、欄桿燒的通紅,剛畢業的我,會避它鋒芒?老子啥也沒想二話不說提著滅火器就去了,用光了整整十八罐,硬是給丫滅了!
兜率宮里的煉丹爐都沒能把老子怎么樣,就憑你這枯松澗的火云洞?
別逗你凌哥笑了~
我之所以遲遲不肯闖出去,只是因為擔心出去后被你們亂箭射成刺猬,你真以為我怕這點小火苗啊!
現在你們分身不暇,也是時候輪到我表演了,看好了,我來教教你們什么叫坦度!什么叫手法!
百年難遇的天才,那年三十的湖南大火中竟然出了四個,整個房子都在從內向外噴火,國服韓信卻腳踩紅藍雙buff,直接選擇左右反復橫跳用腳滅火。
而國服女廉頗更是在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無視大火沖出屋子,而劫后的女廉頗,也只是臉上有些許風霜罷了。
我比他們,只強不弱,豈會懼怕?
來,看誰變幻莫測!!
渾身裹著濕漉漉的布緞,凌晨耳朵一動解除隱身,低下頭用濕袖口捂住鼻子防止被濃煙嗆到,瞇起眼睛一步步的頂著大火沖到門邊,一腳踹開半黑半燒的門扇,蹦起來一跳就越過了堆滿木柴麻袋、鋪了火油和烈酒的燃燒帶,從地面上翻滾著沖了出來!
屋外街道的地面上已經躺著十幾具尸體,被一群官兵用長槍和盾牌圍在中間的兩個歹人里,其中之一就是剛剛還在和凌晨笑著聊天的伙計。
看到從大火中沖出來一個冒著絲絲白氣和股股濃煙、還沾著零星火苗的不明物體后,這群正在廝殺的人明顯都愣了一下,誰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里面竟然還有個人!
而那兩名歹人則更是驚訝,這都沒把他燒死?還逃出來了?!
一把將身上又濕又燙的布緞扯下來丟在地上,凌晨低下頭拍了拍身上,確認身體沒有受傷、衣服沒有著火后,抬起滿是黑灰的狼狽臉頰看向眼前還在發呆的眾人。
“你們看我干嘛?沒見過帥哥啊?趕緊弄死這兩個妄圖襲殺朝廷命官的歹徒啊!”
哦……哦哦!
下一刻,反應過來的官兵們立刻握緊手中的長槍互相交替著刺出,用盾牌圍成一圈限制那兩人的走位。
而那兩名歹徒也確實有點本事,背對背揮舞著鋼刀,不斷的撥開密集的槍尖,還想伺機反擊沖破包圍,確實悍勇異常!
但是很可惜,孩子,江湖和戰場是不一樣的。
沒過多久,這倆人就被步軍營的官兵扎成了篩子,挑在槍尖cos糖葫蘆。
云間來客已經被燒成了廢墟,周圍全是趕來救火的附近居民和官府水龍隊;官兵的領頭校尉小心翼翼的站在凌晨身邊,跟他說著什么;更遠處還聚集著許多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駐足看熱鬧的圍觀百姓。
幾十米開外的一處巷子口,露出一雙踩著黑面白底靴子的腳。
袖子一甩,轉身消失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