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一下,蕭令月整張臉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勉強狡辯,都是些自我安慰的話,什么等價交換,什么修行艱難,引得向遠哄笑起來,屋內充滿了歡快空氣。
你還笑!
蕭令月狠狠瞪了向遠一眼,無地自容,飛快離開屋子,眨眼消失在黑夜中。
向遠知道她早晚還要回來,仙子的修行既已開啟,就不可能停下,書上都這么說,不會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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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蕭府。
蕭何見腳步虛浮的向遠,機靈的小腦瓜子一轉,當即冷笑起來:“小遠哥怎么這般落魄,我來猜猜,定是蕭某的妹妹昨晚去找你了。”
“大舅哥果真神機妙算,這都被你看穿了。”向遠一臉驚色,好家伙,蕭何都會搶答了。
裝,你接著裝!
蕭何可不信這種鬼話,蕭令月什么人,他這個當哥哥的豈會不知,大晚上幽會向遠,還把向遠整得操勞過度……
笑死,姓向的編都不會編。
蕭何取出王文敘幫忙張羅的地圖:“賢師待你真好,早早留意幾州的情報,給你安排了一條路線,只是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要走了。”
話到最后,語音悲切,帶著幾聲嗚咽,仿佛向遠真的走了。
對大舅哥,向遠決定網開一面,不和他計較什么,拿起地圖看了看,見平州剛好在游歷的路線上,滿意道:“先生有心了,勞駕蕭兄代為轉告,就說向某已經原諒了他一半,礙于面子不好當面直說。”
“啊,你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
蕭何先是疑惑,而后恍然大悟:“也是,你即將反后歸先,先生的手段漸漸用不上,也就沒必要拿捏不放了。”
“凈說一些聽不懂的話!”
向遠冷哼一聲,揣上地圖就要離開。
“等等。”
蕭何喊住向遠,抓住他的衣袖,遞上一個小香囊,低聲道:“小遠哥若有意,可去一趟鎮滇府,昭王府報我的名字,將此物送給一位婦人,她若在家便好,若不在就算了。”
原來是岳母大人!
向遠拿著乾坤袋,聽蕭何言語間的思念,語氣跟著放緩不少:“蕭兄,你若想娘親了,回去看她便是,何必讓我代勞。”
“一無所成,有何顏面膝下拜見”“你若展露修為,她知你本領,高興還來不及呢!”向遠認真道。
蕭何搖了搖頭:“府上虛情假意的兄弟太多,莫名其妙的規矩更多,我不喜歡那里,這邊挺好的,逍遙自在很清靜。”
你就嘴硬吧!
“放心,母親大人若在府上,向某定會將蕭兄思念之物奉上。”
向遠收好乾坤袋,繼續道:“你那八州之主的令尊呢,就沒什么東西給他”
“呵呵。”
蕭何輕蔑一笑:“我那犬父忙得很,比我還快活,我管他是死是活。”
張口犬父,閉口犬父,關于八州之主蕭衍,向遠就沒在蕭何嘴里聽到什么好話,聳聳肩也不多問。
“再等等,我那犬父若識得你的本事,定有心收你為義子。無須遲疑,直接答應他,這場富貴與其便宜其他人,不如小遠哥取了。”蕭何補充道。
“蕭兄,你既然不喜歡令尊,為什么……”
“他有錢。”
也對。
向遠點點頭,行走江湖,義父師尊多多益善,這個道理他向某人早就懂了,除開缺心老道,野生的師父都認了兩個,沒什么拉不下臉的。
奉先向遠,拜見義父!
話說回來,這位八州之主還是岳父來著,這一拜,親上加親了屬于是。
……
當天下午,向遠便騎上快馬離了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