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你笑什么”
“因為好孝。”
向遠擺擺手,又把瓷碗向前推了推:“多謝師姐關心,我沒被人扣押,這碗粥也沒毒,你先嘗嘗再說話。”
神神秘秘的,一定有問題!
蕭令月心頭嘀咕,不明白向遠在說些什么,拿起瓷勺小心翼翼品嘗了一口。
她眼前一亮,接連又是一口,也不忌諱這碗粥向遠已經喝了一半,邊喝邊說道:“師弟在誰家做客,這碗粥味道真不錯,不瞞你說,師姐小時候,我娘親給我熬的粥也是這個味道。”
今天也是娘親熬的。
向遠心頭給出答復,緩緩道:“師姐,我沒有在誰家做客,是自己家,娘親給我熬的粥。”
“自己家”
蕭令月驚訝放下瓷勺,疑惑道:“師弟,據我所知,你自幼孤苦,并無家人,可是游歷途中認親了”
說著,面露欣喜,由衷為向遠感到高興。
“雖不是認親,但也相差無幾,我成親了。”
“噗!!”
蕭令月一口粥水噴出,滿目驚駭看著向遠,見其神色平靜,并沒有說笑,臉上的神色一瞬間復雜無比。
有高興,也有失落。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失落,師弟成親了,是大喜的好事,她作為師姐,應該高興才對。想了想,應當是替禪兒感到遺憾,明明金童玉女,一對璧人,理應百年好合才對。
是了,她是為禪兒感到失落。
“師姐,你看起來很難過……”
“沒有!”
蕭令月取出白色手帕,飛快擦掉嘴角污漬,低著頭,許久后才說道:“我以為師弟會和禪兒有情人終成眷屬,沒想到師弟這么快就有了新歡,當真是個無情之輩……”
“禪兒真是看錯你了!”
“是師姐失禮了,你我男女有別,獨處一室勢必被人誤會,以后,我就不來找你了。”
說了一堆,最后聲音漸小,甚至還有幾分委屈。
向遠聽在耳中,暗道有戲,將桌上的白紙推向蕭令月:“只是定親,禪兒還有機會,這是師弟未過門妻子的生辰八字,勞駕師姐掌掌眼,看看合不合適。”
“師弟若無心,便不會答應這門親事,那女子的生辰八字我看與不看有何分別。”蕭令月始終低著頭,聲音悶悶的。
“話不能這么說,畢竟這門親事是蕭何為我介紹的。”
原來是他干的好事!
蕭令月猛地抬頭,瞪圓的眼睛多少有點怒目圓睜的意思,她一巴掌拍在桌上,拿起生辰八字看了起來。
“咦,這么巧,師弟未過門妻子的生辰八字和我一樣。”
蕭令月看了看向遠,又看了看手里的生辰八字,捋了捋,突然臉色通紅,將手中紙張收起,羞憤道:“兄長在干什么,怎么能將我的生辰八字交給你,他,他……現在在哪,我蒙臉過去揍他一頓。”
雖有羞怒,但郁悶的心情好轉許多,為禪兒感到高興。
“德州,奉先縣,柳溪街,蕭府,也可能在玉笙坊。”向遠如實道。
“這就去!”
蕭令月紅著臉站起身,面紅耳赤,或者說粉面含煞,別有一番風情。她見向遠一臉無事人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惱怒道:“師弟,我兄長喜歡胡鬧,婚娶之事,他的話當不得真。”
“可師弟聽說,長兄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