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父上母上健在,他這個長兄說話不算數!”
蕭令月臉頰飛起兩朵紅云,如同被晚霞染紅的云朵,威嚴滿滿警告道:“你也別跟他胡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里面的規矩多著呢,不是一張生辰八字就能定下的。”
“師姐的意思是,起碼要有父母之命”
“昂。”
蕭令月連連點頭,暗道不易,總算把這場鬧劇揭過去了。
“既然師姐認可這樁婚事,師弟我就不再多言了。”
“你說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蕭令月心頭一突,隱隱察覺到哪里不對。
“師姐,這里是昭王府在蒲州雨柳縣的別院,你的生辰八字不是蕭兄給我的,而是此間的女主人。我為女婿,是晚輩,要避她的名諱,只能告訴你,她是無雙宮宮主的首徒,正是你的師姐。”向遠緩緩道來。
轟一聲!
向遠話到一半的時候,蕭令月耳邊就炸開驚雷,全程兩眼發直,抬手指著向遠,見其又掏出一份生辰八字,急忙上前將其奪走。
“師弟莫要說笑,這可是人生大事,你再氣師姐,師姐真的生氣了!”蕭令月心慌意亂道。
“師姐,這碗棗仁粳米粥有娘親的味道,不是嗎”向遠反問道。
蕭令月連連退后,徹底亂了分寸。
向遠微瞇雙目,移步上前,抓住蕭令月的手握在掌心,一錘定音道:“我已見過父上母上,尤其是娘親,她對我頗為喜愛,已經定下了這門親事。”
不會吧,師弟你別亂說,好端端的,我怎么就和你定親了
還有,我定親,我怎么不知道
蕭令月芳心大亂,便如三魂七魄跑了大半,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向遠攬在懷中,急忙將人推開,怒氣沖沖道:“無緣無故哪來的定親,定是你騙我,娘親也在府中對不對,我去找她當面對峙。”
“師姐請留步,先別急。”
“你當然不急了,又不是你定……我,我……”
“師姐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現在過去不合適,大晚上的,你怎么解釋突然出現在我屋里。”向遠好心道。
還真是,現在出門,有理也說不清!
蕭令月聞言一愣,將打開一半的房門關上,氣急敗壞來到向遠身前,來回踱步,坐立不安。
“師姐,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事已至此,先來碗娘親熬的粥壓壓驚。”
向遠拉著蕭令月的手,將其按在椅子上,后者六神無主,方寸大亂,提線木偶一般被向遠牽著走,聽話拿著瓷勺吃了一口粥。
好香啊,果真是娘親的手藝。
不對,你小子管誰叫娘親呢,那是你娘親嗎
蕭令月怒視向遠,恨不得當場將其去勢送進宮里,壓低聲音道:“究竟怎么回事,為什么你也叫娘親,別說是所謂的定親,我可沒承認!”
“師姐剛剛還說父母之命。”
“那是剛剛!”
蕭令月紅著一張臉,進入了蠻不講理模式,全無半點師姐的滿滿威嚴。
“師姐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
“閉嘴,不許亂說!”
蕭令月氣得直跺腳:“趕緊說,究竟怎么回事,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年向某十五,人在德州奉先,遇到了蕭兄……”
“我不要聽這個!”
“那恐怕不行,故事是從這里開始的,是萬惡之源,呸,是因緣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