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我也姓馮,姓馬的要揍我,我多了兩點也沒用啊!x2
馮文雨和馮文淵面面相覷,老三出了趟遠門,回來之后仿佛變成了陌生人。不僅修為大進,還能當街暴打二房家的馬煜,他倆長這么大,就沒見過比這更離譜……
哦,還真有,剛剛就見到了。
“老三,里屋有人要見你,你最好進去一下。”
“誰啊,架子這么大,敢在未來家主面前擺譜”向遠不滿道。
“呃,你爹。”
“放屁,你爹死了!”
“……”x2
見二人沉默,向遠這才發現,兩人身上孝衣已經脫下,心頭咯噔一聲,升起一股不祥預感,壓低聲音道:“怎么回事,詐尸了”
你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么,才能做到談孝自若x2
兄弟二人齊齊搖頭,讓向遠進屋說話,別讓一家之主久等了。
向遠皺著眉頭走進屋,心頭疑惑萬分,通明師兄的情報里,馮駕鶴早就駕鶴了,突然詐尸……莫不是詐死,演一出戲準備一網打盡,因為他表現太過優秀,選擇了垂死病中驚坐起
該死的本心道,人死沒死都沒調查清楚,就派自家師弟過來臥底,當真是葬禮上說笑話,笑死人了!
向遠心頭罵罵咧咧,恨不得咔咔亂殺,把這對缺心眼師徒都突突了。
他皺著眉頭走進屋,入眼,是一位面容清癯,華發蓄須的老者,和馮家三兄弟眉宇間有幾分相似之處,應該是親生的,不是什么假冒偽劣的野爹。
剛爬起來,身上的壽衣還沒脫。
“小三,你回來了。”馮駕鶴上下打量向遠,一臉父愛如山,頗為滿意。
說誰小三呢,你才小三呢!
向遠能受這委屈,靈堂的時候,死者為大,跪就跪了,沒計較什么,眼下見栩栩如生的馮駕鶴,心頭頗為不喜。
一家之主的寶座沒了。
“父親,你怎么還沒死”
向遠當場就還了回去,見馮駕鶴眼角微抽,改口道:“孩兒的意思是,你怎么還活著”
“怎么,老夫還活著,你不高興”
“父親活著,孩兒便不是家主,一想又是三兩年苦熬,如何開心得起來。”
向遠強顏歡孝:“父親莫要生氣,孩兒向來有話直說,這是優點,你身為長輩,有我這般心直口快的晚輩,應該高興才是。”
孝里藏刀的話聽得馮駕鶴眉頭直皺,察覺到向遠不悅的心思,以及言語之間的疏遠,也沒有多說什么,雙手負后,背過身道:“我馮家一世英雄,祖上先輩,哪個不是響當當的響當當,現如今,幾個不成氣候的家族敗類就敢欺辱長房,真當老夫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大家族都這個德行,沒什么好糾結的。
向遠直翻白眼,任務有變,情報出了大問題,準備隨便收割一下經驗包便離去。
馮駕鶴畢竟是馮文書親爹,他敢說瞞得過兩個藝術病毒擴散全身的兄長,不敢打包票能把馮駕鶴騙過去。
“小三,不瞞你說,為父此番并非裝死,而是早年得了一門神功,多年厚積薄發,一朝死而復生,破繭成蝶,跨過困擾多年的瓶頸,已有通幽期宗師修為。”
馮駕鶴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
他緩緩轉身看著向遠,身形挺拔,目光如炬,周身隱隱有真元流轉,氣息縹緲難以捉摸,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仿佛隨時都能駕鶴而去。
通幽期宗師!
向遠心頭一突,老家伙眼神詭異,該不會看穿什么了吧
馮駕鶴也是心頭一突,三個兒子,唯有馮文書桀驁不馴,進門就沒給他好臉色,他展露通幽期宗師修為,眼神變得更加詭異,該不會穿什么了吧
兩人大眼瞪小眼,心虛之下,竟有些父慈子孝。
馮駕鶴率先開口道:“小三,我雖未死,但也死了,排場整這么大,不好突然死而復生。長房三子之中,以你最為優秀,可繼承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