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死了,人走茶涼,現在和我說這些有什么用”
“我現在起草一份遺書,蓋上家主大印,你再以雷霆手段壓下不聽話的四房,名正言順,有理有據,家主非你莫屬。”
“此話當真”
“騙你作甚”
“……”x2
向遠面露疑惑,馮駕鶴死而復生著實蹊蹺,此中定有什么隱秘,目光狐疑片刻便點點頭:“既如此,便聽從父親安排。”
馮駕鶴也覺得哪里蹊蹺,一邊起草遺書,一邊佯裝好奇:“小三,說說你這些年在外都遇到了什么,怎么變得如此厲害”
“不瞞父親,我在外面混,就靠三件本事,勾引二嫂,背叛大哥,出賣兄弟,一路血淚,才有了今天的手段。”向遠講述‘我的奮斗’,紀伯禮編的詞兒,拍著胸脯保證有用。
“……”
“孩兒七八年前下墓,得了一樁好處,換血洗髓,天生神力,故而才有重修的可能。”
“下墓……”
馮駕鶴微瞇雙目:“孩兒莫不是得了守靈派的傳承,聽為父一言,守靈派可不是什么好去處。”
“父親想多了,我能干倒斗的下作勾當”
“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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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馮家二房,馮二爺府上。
廳堂前,六個重傷的先天期一字排開,府中藥師忙前忙后喂下丹藥療傷。
廳堂內,四個眉宇間頗有相似的老者端坐,除了馮二爺,每個人身后都立著一名氣勢不俗、賣相尚佳的女婿。
在‘馮文書’這個外敵的壓迫下,也不提誰當帶頭大哥了,又變得相親相愛了起來。
圓桌一旁的長椅上,馬煜臉色慘白,回想剛剛那一戰,心有余悸道:“馮文書力大無窮,又有刀槍不入之軀,理應是煉成了一件防御力極強的法寶……也可能,他棄劍不用,成了哪家佛門弟子。”
“依你之見,我等聯手,能將他趕出雁峰城嗎”
“馮文書畢竟是長房三子,名正言順的三少爺,我等若撕破臉皮,難免會落下口舌。”
馬煜眸中精光涌動:“趕他離開雁峰城很難,但我有一計,諸位兄弟聯手,他想成為家主也不容易。”
“計將安出”
“馮氏歸根結底是天劍閣五脈之一,以劍傳家,家主豈有不通劍理的說法。”
馬煜臉色蒼白笑了起來:“他雖有佩劍,卻不曾出鞘,全靠拳頭蠻干,全無半點招法,分明是極力掩飾自身所學。他以為自己沒露出破綻,殊不知,我看得一清二楚,他早年廢了劍道修為,改練別家武學,我們可在這里做文章,一招把他將死。”
“馬兄好眼力,這一戰,馮文書大勢已去,分明是你贏了才對。”
“明日,不,待我養傷三日,吾等一起上門,帶上那些混吃等死的族老,眾目睽睽之下邀他比劍……”
馬煜狠狠咬牙,隱隱看到了大仇得報的畫面,痛快道:“他若不從,或敗了,或使出別家門派的絕學,便當不得馮氏家主。”
“馬兄高明,此計甚妙!”
“又高又硬!”
“哈哈哈———”x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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