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向遠從夜市返回,以天相命盤為陣眼,立下重重陣道,將整個第九層九層天樞閣重重封鎖。
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你立陣干什么?”
蕭令月眼神飄忽,目光遙望遠方,似是深思。
“給夫人展示一下此寶的巧妙,天相命盤不僅能卜算,還有星象立陣之法,我初學此道,正是勤加練習的時候。”向遠對答如流。
“原來如此。”
蕭令月點點頭,片刻后,又道:“你干嘛熄燈,點亮龍鳳燭又是何故?”
“哦,神都雖是天子腳下,但商路四通八達,魚龍混雜,我驗驗貨,以防商家以次充好,賣給我一副假的龍鳳燭。”向遠有理有據道。
“倒也在理。”
蕭令月又是點點頭,再看向遠端來兩杯酒水,小心翼翼咽了口唾沫,低頭道:“我記得你說過,酒是穿腸毒藥,早就戒了,為何臨時起意?”
向遠見美人嬌羞,心頭一蕩,溫柔道:“酒的確是穿腸毒藥,但適量飲酒有益身心健康,可緩解疲勞、放松心情,另有驅寒、助眠等功效。”
“聽起來,倒也不壞。”
蕭令月扭扭捏捏接過酒杯,仰頭就要飲下。
向遠抬手攔住,目光如炬道:“夫人,這杯酒不是這么喝的,我來教你,你挽著我的手,咱倆交杯共飲。”
“這,這是何故?”
“此法牽扯上古修行之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夫人若是信我,愿托付一生,可以此法與我共飲。”
“總是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蕭令月幽幽出聲,一副沒見過什么世面,很好騙的樣子。
兩人飲下交杯酒,向遠橫身一抱,將蕭令月攬在身前,朝圣一般向著臥室走去。
蕭令月閉上眼睛,又問道:“只是修行,去靜室便可,何故去臥房?”
“夫人有所不知,我出門之前,不知腦子抽了什么瘋,一拳將坐榻打壞了,今日若在靜室修行,累及夫人受涼就不好了。”向遠回道。
“受涼確實不好,你……夫君有心了。”
蕭令月睫毛輕顫,片刻后又問道:“既是修煉,你為什么脫衣服?”
“夫人此言差矣,為夫褪下的不是衣物,而是世俗,此紅塵之物,穿戴于身,便如鏡上浮塵,唯有拭去方能心如止水,重拾心頭寧靜。”
向遠一本正經道:“守靜篤,致虛極,心靜則清,心清則明。拋卻不必要的雜念,在靜觀中尋找平衡,方能撥開烏云見明月……”
“嗯?!”
“撥開烏云見日升,此動靜相生,為辯證統一,是人生哲理,也是修行大道。”
“真的假的,怕不是你一家之言。”
“夫人若不信,為夫為你寬衣,你試試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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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蕭令月推了向遠一下:“你靠這么近干什么,我警告你,你我雖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婚期未定,不可逾越了禮法。”
“夫人誤會了,為夫是什么人,你還不了解嗎,我聽說修行有陰陽之道,想和夫人一同參悟。”
“你那別亂來啊!”
“放心,也就念幾首詩,陶冶一下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