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說著,張口就來,盡是些穿越前膾炙人口的詩句,抄……原創起來根本難不倒他。
前一首‘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接連‘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接著又是‘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沒毛病,真就是些詩詞句子。
事后,蕭令月特別后悔,懊惱自己不懂事,信了向遠的鬼話,才被他騙了清白之身。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好事,變成了向遠一意孤行,千錯萬錯都是他的不對。
女兒家的心思是這樣子的,向遠也不點破,跟著說了特別后悔,并保證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蕭令月這才原諒了他。
暗流洶涌,濤聲依舊。
……
次日天明,向遠直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攬著蕭令月坐在窗邊品茗,間或一兩句甜言蜜語,得了白眼也不氣餒。
嘴上全是好聽話,心里暗暗吐槽,不愧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家學淵源,矜持不主動,略施小計就把‘非要’的鍋甩在了他頭上。
再有,雖然比較是不對的,但向遠還是忍不住損了禪兒一下。
鶸!
蕭令月初承云雨,眉宇間媚色不顯,埋怨了向遠兩句,而后道:“昨晚的事兒你別亂說,不要告訴娘親,更不要告訴兄長。”
“此話怎講,為夫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爛人,再說你我早有婚約,遲早的事,為何不能說?”
向遠納悶,蕭何不說也就算了,這個坑再往深了挖幾下,大家都開心,岳母大人貌似沒有隱瞞的必要。
“娘親之前對我說了,你得了婚約,肯定不老實,讓我莫要和你走太近……”蕭令月小聲嘀咕,講述程虞靈教她的一些道理。
翻譯一下,大抵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玫瑰的紅容易受傷的夢。
向遠聽得臉色一黑,本來挺喜歡岳母大人的,結果背后說他壞話,把他和蕭衍當成了一路貨色。
豈有此理,防君子就算了,連老實人都防!
“怎么,你覺得娘親說得不對?”
“不敢,娘親字字珠璣,每一句都是生活的來之不易,但是吧……”
向遠先是點頭,而后搖頭:“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我和岳父大人不是一種人,娘親以偏概全,多少有些小覷我了。”
“那妖女是怎么回事?”
“……”
她非要!
這個話題不宜深入,向遠沉默予以應對,祭出甜言蜜語大法,很快又得了蕭令月一個白眼。
“你知不知道,你說話的樣子和父親一模一樣。”
“還有這種事?”
向遠眼角一抽,確實很像,就連情話都是抄的蕭衍,當即撇開關系,以驚世才學,原創了幾首情詩。
這些蕭令月沒聽過,心滿意足收下了。
紙面意義上地收下,她讓向遠將詩詞落實為白紙黑字,收錄情詩當作定情信物之一,存在玉璧空間貼身保管。
會不會拿出來刺激禪兒,向遠不敢猜,也不敢問。
走一步算一步,明天的麻煩交給明天的向遠來解決,今天的向遠從眼里到心里,只有蕭令月,再容不下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