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生界。
向遠福地,也是養傷必至之地,他憑借出眾的個人魅力,于城外山林盤下一間雅致小院。
二樓小屋,他取出干凈的床墊被褥,將脫力的蕭令月和禪兒并排放好。然后啊一聲,說著我沒力氣了,脫了鞋,躺在兩女中間,左擁右抱之前,不忘把被子蓋好。
畢竟脫力了,這種時候最容易傷寒感冒,大意不得。
向遠是否沒了力氣不好說,蕭令月和禪兒是真的累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便沉沉睡下。
是夜,月不明,星更稀。
無生界天地灰蒙,濁氣彌漫,難見明月,莫說晚上了,大白天縱有萬里無云,天地間也有一層揮之不去的黯淡色調。
屋內,蕭令月趴在向遠胸口,咬住自己的牙印,得血藥相助,困頓的元神精神了許多,沒有剛開始那么疲勞了。
向遠咬著耳朵對蕭令月說了句悄悄話,提取關鍵字,大抵為另有靈藥、禪兒未醒、小點聲、聽不見。
蕭令月果斷搖頭拒絕,她是當姐姐的人,大婦行事必有威嚴,白了不安好心的向遠一眼,做賊似的鉆出被窩,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
禪兒呢喃一聲,似是夢囈,抱住身邊的相公,歪頭拱了拱。
睡相很差,不一會兒,整個人趴在向遠身上,被子一卷,蓋住了小腦袋。
窸窸窣窣.jpg
蕭令月:∑(_;)
她知道妖女膽大包天,當著她的面也毫無顧忌,可這也太過分了,真把她當成了空氣不成。
眼瞅著棉被起起伏伏,情況不明地蛄蛹起來,蕭令月忍無可忍,冷臉起身朝床榻走去。
剛到床邊,被窩里便沒了動靜。
蕭令月掀開被子,正欲呵斥妖女,入眼,禪兒醉態微醺,朦朧惺忪,雙鬢隔香,吐氣幽蘭。
“……”
不,不是吧,你就這點本事?
蕭令月目瞪口呆,整個人都不好了,見禪兒洋洋得意朝自己看來,出于同情又把被子蓋了回去。
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懂哦!
蕭令月抬手捂臉,暗道自己實在太不成熟了,妹妹裊娜似弱柳,根本不用爭,她走個路的工夫,對方自己就迷糊了。
怎么說呢,怪可憐的!
蕭令月嘴角抽抽,心思復雜極了,冷不丁還有些想笑。
“夫人,你在那笑什么?”
耳邊傳來向遠悲憤欲絕的傳音:“看到了嗎,上次我就是如此,一點力氣都沒有,被禪兒得逞了。”
不要臉!
“還有啊,我來說句公道話,禪兒如此羞辱你家夫君,你就不想報復回去,狠狠羞辱一下她的相公?”向遠同仇敵愾道。
狗男女!
向遠的算盤珠子崩在了蕭令月臉上,后者無語翻了翻白眼,拍拍被子道:“妹妹好好養傷,姐姐我下樓練劍,慢一些,沒人催你。”
說著,趁還沒笑出聲,步伐輕快離去。
房門關上,禪兒探頭鉆出被窩,咬著手指道:“相公,這賤婢什么意思,她居然這么好心?”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在可憐你!
向遠捏了捏禪兒的臉,很想說一句,妖女前輩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還有,萬一某日撞破蕭令月侮辱你相公,千萬別進門,否則會受到成噸打擊,自信心都能給你打沒了。
一炷香后,向遠走下小樓,見院中舞劍的蕭令月,對站崗的僵前輩點了點頭,取出玉璧為其注入陰氣。
僵前輩哪里都好,歷經數個版本更替都未被淘汰,唯獨僵尸之軀動不動就被打爆陰氣,這個弱點著實令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