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家們多為被害妄想癥晚期患者,以他們的疑神疑鬼,誘餌不做偽裝,畫面等同于老村夫城墻上彈琴,邊彈邊唱‘來啊,快活啊’。
一看就有問題,混七十圈子的才蒙頭往里沖,混一百四的,會站在城門外點評戶型,然后只看看絕不進去。
面對向遠提出的幾個要求,蕭氏三兄弟無不應允,拍著胸脯答應下來。
向遠代表劉氏宗親、姜盈君代表無憂谷、三逗比代表蕭氏,三方均無異議,鎮滇府的行程就這么定了下來。
后續如何操作,向遠不想摻和,他負責人到場就行了。
但有一件事,他明知可能性不大,還是提了一嘴。
“三國氣運金龍都被人動了手腳,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造反派了,幕后黑手圖謀天下,你們三家就不想私下碰個面,和北齊、南晉坐下來好好聊聊?”向遠提議道。
“不想。”
“和劉狗、李狗有什么好聊的,平白惹上一身晦氣。”
“兄長,不是我們不想,而是另外兩家不想。北齊、南晉只顧眼前利益,目光何其短淺,和他們共事,怕不是敵人還沒出手,我西楚就遭了他們的算計。”
三兄弟齊齊搖頭,說著絕無可能。
向遠跟著搖頭,該說的他都說了,三國沒有一家有意,強扭的瓜不甜,更不解渴,愛咋咋地吧!
————
無憂谷的車隊在神都逗留三天,兩國文人墨客線下輸出,也激烈交流了三天意見。
三天之后,無憂谷的車隊兵分兩路,該北上的北上,該南下的南下。
南下的車駕數量不多,僅有原先的四分之一,關山道鎮滇府靠近南疆,西楚稱之為南蠻,在北齊也是有名的文化荒漠,除了別有用心的姜盈君,無憂谷的其他人提不起南下的興致。
車隊離了神都,挪移空間趕路。
蕭氏隨行充當保鏢的宗師是蕭峰,這貨拉仇恨的能力太強了,整個人長在了嘲諷上,只要他一開口,大家都不想好好說話。
向遠指名道姓將蕭峰留下,委以重任,希望他多勾引幾個不怕死的有緣人前來獻寶。
在蕭峰憤憤不平的目光中,大哥上了姜盈君的馬車就沒下來過,偶有挪移空間時下車,姜盈君都是一副心潮澎湃的模樣。
車隊挪移空間趕路,速度立馬上來了,若非釣魚,遇到城池就會停下,車隊當天就能抵達鎮滇府。
向遠躺在軟塌上,翻看行程表,見前方城池為申州雁峰城,天劍五脈之一馮氏的地盤,起身坐好,立馬不困了。
馮氏家主‘馮文書’游歷天下,有段時間沒回老家了,不知道馮氏現在情勢如何,幾家偏房是否又開始爭權了。
說來也巧,‘馮文書’回來了,‘馮駕鶴’也回來了。
車隊今晚會在雁峰城停下休息,明日一早啟程,向遠看到了整活的可能,憋了幾個壞招,打算找蕭峰問問,有無蒙面夜闖馮府的想法。
這一次,大哥演馮駕鶴,你小子演兒子!
向遠心眼不大,至今還對此事念念不忘。
老馮家這些年被藝術細菌侵蝕,治下的雁峰城多少沾點了文藝氣息,怎奈無憂谷南下的行程臨時起意,并無在此地巡回演唱的安排,想割這里的韭菜是沒戲了。
車隊下榻的本地驛館,有申州士卒守護,考慮到西楚自有國情在此,申州的城衛軍可算馮氏私兵,四舍五入可算天劍閣的兵,神都蕭氏早早斷了餉銀,根本指揮不動。
于是乎,車隊剛到驛站,向遠大老遠就看到了幾個熟人。
最熟的兩個是馮文雨、馮文淵,仗著自家地盤,有能力調動守軍,臭不要臉擠進驛館,要和姜盈君親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