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雨沉迷書法,馮文淵沉迷繪畫,正經親近,想要以文會友,和姜盈君比試一番。
兩國交界之地,北齊文斗大勝的消息早已傳開,向遠藏身幕后少有人知,姜盈君連克三位宗師,踩著吳睿、陳素和、無名氏三塊墊腳石,聲勢一時無兩。
若能勝過姜盈君……
雖說可能性不大,但潑天富貴近在眼前,馮文雨和馮文淵如何能忍,堵著馬車就要擺開擂臺。
然后就被打了!
打人者,蕭峰。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老子打兒子。
“放我進去,我是城主大哥,我要見姜大家,證明我西楚還有風骨文人!”
“我是城主二哥!”
“……”
我tm還是城主他……弟弟呢!
蕭峰這么想著,當場打斷了兩人的狗腿。
宗師強者當街行兇,誰人敢攔,馮氏的化神期早被向遠打殘了,不敢出手制止,眼睜睜看著蕭峰揚長而去,這才上前搶救,將馮文雨和馮文淵拖了出來。
兄弟二人還有不服,宗師怎么了,他們家裝死的老父親馮駕鶴也是宗師。
若非隱忍不發,圖謀甚大,老父親出面,定能暴打蕭峰,把今天斷腿的場子找回來。
馮駕鶴裝死之事不宜聲張,兄弟二人雖不混一百四的圈子,但基本的智商還是有的,拖著斷腿,對蕭峰的背影噴道:“你且等著,待我三弟馮文書歸來,定饒不了你!”
這話蕭峰不敢接,因為某些原因,他到了雁峰城就沒大聲喘氣,扮了個隱身的小透明,生怕勾起向遠不愉快的回憶,導致氣大傷身。
向遠生氣,他受傷,氣大傷身沒毛病。
驛館內,向遠領了一間別院,品著霸上樓的皇室特供。
此去鎮滇府,有且極有可能會遇到犬父、義父、岳父,他在外廝混一事無成,兩袖清風,囊中羞澀,便從霸上樓順了二斤皇室特供,精心包裝禮盒,準備給老岳父送上一兩。
不白給,多學點二手情話,回頭哄禪兒開心。
蕭令月就算了,昭王府的情話聽太多了,每次向遠對她講述二手情話,都能明顯感覺到,她為了照顧夫君的面子,假裝頭一回聽說,憋著笑,一副嬌羞難耐的模樣。
正道女俠家學淵源,什么二手情話沒聽過,反倒是妖女,沒見過什么世面,特別好哄。
“而且還是只鶸……”
就在向遠吐槽的時候,姜盈君一襲淡黃衣裙走來,略施淡妝,明艷嫻雅,坐在向遠對面,取出一本詩集放在了桌上。
薄薄的一本小冊子,記載著向遠這些天的‘原創’。
“先生,盈君將您的詩作整理在冊,不知您是否有意發表?”姜盈君目光如炬,如果向遠有意,無憂谷可代為發行。
向遠拿起‘自己’的詩集翻閱一遍,搖頭道:“基本是向某寫給夫人的情詩,閨房之樂豈能對外人輕道,她面皮薄,這些詩作你知道就好,別到處亂傳。”
萬一傳到南疆,打翻了醋壇子問題不大,壞了端水的平衡才叫事大。
最糟的是傳至劍心齋,被商清夢看到了。
今年劍心齋和無雙宮還有一次比劍,劍心齋上次大敗而歸,為了找回場子,肯定會出動商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