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敘解散玉林書院,改頭換面抵達鎮滇府,準備等風聲過去了再重操舊業。
蕭何領了個任務便下落不明,不清楚是否死在了外面。
向遠見自己的詩集,便想到了王文敘。
他先將詩集收起,準備一個不小心掉在姜盈君腳下,裝一波,享受文藝女青年帶來的情緒反饋,而后才詢問道:“我曾在王先生堂下聽課,沒有他悉心指教,便無向某今日佳句連連,不知先生現在何處,可否請他前來品茗?”
“這倒簡單。”
蕭寅揮手一掃,袖中飛出紙鶴,振翅去找王文敘。
向遠起身理了理衣衫,又拿出皇室特供的御茶,準備和王文敘好好聊聊。
“大哥,你看,你來都來了,剛巧這里是文渠書院,來首詩唄!”
蕭寅憨厚一笑,別看他文人墨客的打扮,實際上,他確實很喜歡附庸風雅,否則也不會藏在文渠書院,拿教書先生的身份作為掩護。
“冷不丁地,突然讓我寫詩,也罷,就剛剛看到的梅樹,我此前寫過一首,今日拿來一用。”
向遠取出詩集,借來蕭寅的筆墨,寫下一首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九年義務制教育中,關于梅花的詩詞太多了,這首印象最為深刻,再創也有,但一群糟老頭子,創給他們聽有什么意思,差不多就行了。
一盞茶后,王文敘來到后院,驚見向遠,精神為之一振。
“向……”
“什么,先生你知道我通幽期宗師了?”
“……”
氣氛瞬間歡樂起來,沖淡了久別重逢的長嘆。
至少向遠是挺歡樂的。
半個時辰后,金烏剛剛落下,遠天尚存一絲光明,向遠心有所感,喜上眉梢,樂呵道:“驛館闖進了幾只小老鼠,我過去會會他們。”
“大哥,我與你同去。”蕭峰起身道。
“不必,幾只老鼠而已,茶先倒上,我去去便回。”
“記得留活口。”
蕭峰急忙出聲,唯恐向遠力大,抬手就是灰飛煙滅。
“這是自然。”
向遠身形淡化,挪移空間消失,感慨姜盈君真是個寶貝,她北齊公主的身份,對西楚境內的野心家有著無法抵擋的誘惑力。
守著姜盈君,便不缺有緣人。
不知來者是誰,天宗三家的哪一脈。
……
另一邊的驛館,兩道身影翻墻入院。
落地后顫顫巍巍的是秦昭容,好奇道:“師姐,直接挪移空間進來不就好了,翻墻這么樸實,你就是靠這一招嘗到甜頭的?”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紫萍冷冷瞥了秦昭容一眼:“宗師強者感知何等敏銳,挪移空間會留下痕跡,極有可能被其追著找上門。”
“多謝師姐傳授偷人的絕活,小妹又學到了。”秦昭容贊嘆道。
“……”
紫萍繃著臉,懶得和秦昭容分說,院內一步踏出,臉色驟變。
不好,空間禁制,對面宗師的修為遠在她之上。
是陷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