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應閻浮門開啟的位置,輪回舍利必然就在周邊,可任憑她如何搜尋,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究竟去哪了”
白無艷居高臨下,俯看下方玄黃血海,眼角微微一抽,想到了輪回舍利墜落血海的可能。
該死的域外天魔!
白無艷心頭煩悶,她元神有恙,肉身尚未徹底復原,性命雙修的云織天衣還處于破損狀態,無法將她和外界徹底隔離。
護體寶衣失效、外補丹藥耗盡,備用方案向遠在玄黃血海下逍遙快活,暫時無法聯絡。
白無艷試著元神感應,感知觸及玄黃血海,頃刻沉底,看不見,摸不著,什么都感覺不到。
荒古界汲取生靈血氣的霸道規則還在發力,留給白無艷的時間不多了,找不到輪回舍利,無法返回乾淵界的情況下,她必須盡快找到向遠,借大藥彌補自身消耗。
血海深不見底,浩瀚近乎無邊,毒性之強,匪夷所思。
白無艷不清楚自己能在下方堅持多久,找到了向遠倒還好,找不到……
總而言之,該死的域外天魔!
白無艷煩不勝煩,不入血海必死無疑,被荒古界汲取全部血氣,死相凄慘;入血海,九死一生,等同于將求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向遠身上。
傲氣如她,豈能忍受。
什么,一個半月前,向遠救過她一次,不然人已經沒了
白無艷拒絕正視這個事實,在被動等死和主動找死之間,選擇了主動進入玄黃血海。
用她的話來說,她沒有將希望押在向遠身上,而是選擇了一個自己想要的死法。
白無艷素手輕揚,收起了和自己性命雙修的云織天衣,換上一件款式相近的白色宮裝,同樣是護體寶衣,比不上自身凝練的法寶就是了。
一件又一件珍藏的護體寶衣被取出,層層迭迭套在身上,遠遠望去,活像個雪堆成的球,不知道的,還以為宮主怕冷,冬天到了。
還沒結束!
白無艷取出一塔、一盾、一珠。
九層玲瓏小塔懸于頭頂,垂下萬千霞光;龜甲紋路清晰的盾牌繞體旋轉;寶珠熠熠生輝,被其捧在手心。
層層神光交織,將她包裹得密不透風,活像個移動的寶庫,龜殼之硬度,財力之雄厚,讓人看了直呼不想努力。
白無艷把能迭的甲全部迭滿,萬全準備之后,才一頭扎入玄黃血海,憑借自己和向遠雙修有成的莫名聯系,下潛尋找他所在的位置。
哪有什么聯系,都是白無艷一廂情愿的想法,即便有,玄黃血海隔絕一切感知,墜入其中便伸手不見五指,什么都感覺不到。
白無艷進入血海的瞬間,蕩開的一層層護體神光便咔嚓作響,無法承受帝血的霸道,鏡面般一層接著一層破碎剝落。
九層小塔僅僅支撐了一息,神光潰散,塔身寸寸瓦解,最終化作一捧金色粉末,消融在血色浪濤中。
接著是龜甲紋路清晰的盾牌、熠熠生輝的寶珠,紙糊的一般,被血浪輕輕一碾,當場四分五裂。
向遠能煉化血海中的藥力,但無法化去天帝的怒火和怨氣,玄黃血海對外物的霸凌一直都在,白無艷祭出的三件法寶在帝血的霸道威壓面前,瑟瑟發抖,全無反抗之力。
三件法寶破碎,接下來就是蕩開霞光的雪球寶衣了。
這些情況,白無艷都有所預料,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進入玄黃血海之中,她便如陷泥沼,被無處不在的壓迫感徑直送至海底,身軀移動艱難,每走一步,都仿佛在對抗整個世界的重量。
嗤啦!
最外層的白色長袍率先消融,絲線如活物般扭曲掙扎,被無情血水腐蝕殆盡。
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