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層寶衣破碎,冬去春來,很快夏至,白無艷身上的寶衣越來越少。
又是一層寶衣破碎!
白無艷能清晰地感覺到,帝血的侵蝕已經觸及肌膚,刺痛如烈火灼燒,等最后一件衣服消失,就該輪到她這具肉身了。
大藥在哪
究竟死哪去了!
白無艷心中暗惱,帝血侵蝕的劇痛讓她氣息混亂,素來清冷的眸子此刻也染上一絲焦躁。
或許是運氣好,或許是雙修之后,確實有某種玄妙感應,白無艷行走不過片刻,便在血霧翻涌間,瞥見一道身影。
前方不遠處,向遠正盤膝而坐。
周身不著片縷,肌理分明的身軀在血海中泛著淡淡的金芒,每一寸線條都充斥著數值之美。雙目微闔,唇角含笑,如同沉浸在某種玄妙頓悟中,對外界的變化渾然不覺。
你還笑!
白無艷心頭惱火,頂著沉重壓力快步上前,也不管向遠光溜溜的,伸手一攬坐了過去。
剛坐下,她便嘴角一抽,伸手將某個物件往邊上撥了撥,眼中的冷色別提有多嫌棄了。
這只手臟了,不要也罷,回頭就剁了。
此時的白無艷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護體寶衣,對著向遠香噴噴的脖頸咬了下去,習慣成自然,遵守進餐規則,咬在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入口堅韌,貝齒抵住難以破防,不似之前,輕輕一咬便可汲取血藥。
向遠有無相印法,肉身防御視情況而定,之前給白無艷喂藥,是他愿意被破防,白無艷才能破防。
眼下,白無艷若不用點手段,不可能得到血藥。
向遠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脖頸癢癢的,麻麻的,疑惑睜開眼睛,歪頭一拱,見白玉寶壁,一點美人痣。
他腦門飄過一串問號,以為自己看錯了。
低頭望了一眼,純白的大邪惡緊貼自己胸膛,茁壯心跳觸感熟悉,的確是白無艷沒錯。
你下來干什么,去找輪回舍利啊!
向遠眨眨眼睛,不明所以,一臉疑惑看著白無艷。
他是真不懂,白無艷不這么認為,懊惱向遠裝傻,更惱恨自己受其威脅,冷冰冰的面龐勾起嘴角,擺出難看的冷笑。
笑容過于牽強,滿滿的嫌棄。
向遠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不得不承認,有被獎勵到,歪了歪腦袋,示意白無艷自己取血。
另外,安靜一點,不要打擾他修煉。
白無艷惱恨不已,雙手環抱向遠后背,十指緊緊收縮,指甲似是要嵌入他的皮肉,狠狠留下一道道爪痕。
沒破防!
她帶著滿滿的私人恩怨,一口咬下,血藥入口,運功煉化。
咦!咦咦————
啊
真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