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傳經天下,大覺寺真是活佛滿地走,金身不如狗,向某佩服。”
“好一個觀音大士,施主當著和尚的面編排菩薩,膽大包天,小僧何嘗不是欽佩萬分。”
兩人各有嫌棄,靈秀更嫌棄,撕碎紙條,嘲諷道:“施主怕不是被菩薩當成天魔,當場度化了吧!”
“你要這么說,我也不反駁。”
向遠聳聳肩,離譜歸離譜,事實就是如此,他說的都是大實話。
反觀靈秀,張口就是道德制高點,一點佛門……
哦,佛門,那沒問題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均在心頭嫌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向遠轉身就要離去,剛起身,心頭咯噔一聲,回過頭,上下打量靈秀,生出一個有點離譜,但又并非不可能的猜測。
幕后黑手……是大覺寺方丈慧行!
白無艷卜算不得其法,告知向遠,幕后黑手藏于東方,按照乾淵界的地圖,位于南晉境內。
考慮到白無艷算著算著,把自己算吐血了,她的卜算結果樂呵一下就行,不能當真。
缺心眼老道雖未講明幕后黑手是誰,但提前跑路,不愿當面相告,可算一個提示,表明幕后黑手修為不俗,缺心眼也不好直接挑明對方身份。
如此一來,賭斗勝過缺心眼的慧行方丈,嫌疑立馬大了起來。
再看大覺寺一百八十度轉彎的入世態度,又剛好趕在西楚大亂之前,要說其中沒有貓膩,向遠是不信的。
快說,你們大覺寺就是幕后黑手!
“向施主?”
靈秀被向遠古怪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感覺對方意圖栽贓陷害,誣蔑他佛門正經修行人士的清譽。
“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大師俗家名諱劉秀,沒錯吧?”
“小僧確有此言。”
“巧了嘛不是,我和一個叫劉徹的認識,他管我叫大哥,據他所言,他有一個兒子就叫劉秀。”
向遠單手負后,昂首挺胸:“算算這層關系,賢侄該稱呼我什么呢?”
靈秀眼角狂抽,雙手合十道:“小僧是出家人。”
“出家人還認干爹?”
“為傳佛法。”
“行,那就按傳佛法的關系來,你我同為昭王義子,為兄排在你前面,賢弟該稱呼我什么呢?”
“……”
靈秀說什么都不從,讓他喊向遠一聲兄長,不可能,喊大伯更不可能。
頭發可以不要,絕不能讓臭不要臉占了便宜。
“拿不起還放不下,就這還出家人。”
向遠哼哼兩聲離場,邁著大伯+兄長的步伐,肩膀一甩一甩的,格外欠揍。
出門沒一會兒,他小小糾結了片刻,去了蕭令煙所在的小院,和其互瞪了一炷香,這才禮貌而不失風度離去。
不管怎么說,這紙婚約都在,他來了昭王府就該和蕭令煙打個照面,否則人家姑娘丟了里子更無面子,在昭王府也會被好事之人指指點點。
好事之人是誰,向遠就不提程虞靈的名字了。
例行公事杵了一炷香,返回蕭令月的小院,得白眼兩顆。
她都看見了!
向遠假裝沒看到夫人的白眼,湊上前和其貼貼,張口就是正題,懷疑大覺寺就是幕后黑手,使得蕭令月無可奈何,不得不跟著轉移注意力。
“大覺寺縱然不是幕后黑手,此來也另有目的。”
向遠思索片刻,微微搖頭:“眼下說這些并無意義,過段時間,神都會來人,把名單上的幾位王爺湊一桌……”